但胖子的情况已经不容许我们实验了。他的伤口已经烂通了，我们甚至可以透过伤口的烂洞看见他那厚厚的脂肪层，和骨头。 3 w7 r6 ?* S/ G* j! f
林立即向医院申请手术，但医院不同意，说胖子的病手术死亡率很高，让胖子自己转院。但胖子说自己已经看过很多医生，结果越看越严重，如果林不给他做手术他将控告医院和林的不作为，到时候医院和林都要上法庭。
& S. }0 W$ l5 `) `! [ 院方勉强答应了。林指名让我进去。并且不要任何其他的助手，他不希望爷爷的手术刀被别人知道。
( n& _4 `% d1 f) P 麻醉胖子不是容易的事，我心想是否要给他双倍的分量。林用爷爷给的手术刀对着一个正在生成的伤口做圆形切割，果然，伤口开始迅速愈合，并把脓血挤了出来。
+ h/ t1 e, O" y1 l) P 果然是把神奇的手术刀，林和我受到极大的鼓舞，伤口很多，我们小心翼翼的一个个切除，手术刀所到之处肌肉和皮肤愈合非常快，最后，只剩下背部重要的最大的一个伤口，这个伤口已经深入到脊椎骨上了。我还是无法明白，为什么胖子没有一点疼痛感。 & v* F. t/ Q; A6 C
* s0 p; Q0 w, ^2 T 正当刀刚刚接触到那个伤口，不可思议的事出现了。胖子居然自己起来了。那种分量的麻醉伎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消失的。我们惊恐的看着胖子慢慢坐起来，他缓缓的走下手术台，身上的罩布也掉下来，他整个人裸体的站在那里，我突然想起了屠宰场里吊这个的一头头猪的尸体。 " T/ Y3 k) L7 U2 j; q$ m. r$ p
“你们阻止不了我！”胖子忽然发出非常尖细刺耳的女人声音，更奇怪的事我并没有看到胖子的嘴动过。 , |. A; j+ M1 R- }9 y6 k
“这个畜生一定要死！”胖子又“说话”了。
1 l ]+ }7 e* `3 v! R 林浑身都在颤抖，这已经超出他医生的能力处理范围了。( `; F5 L, L& S% j$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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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正色问到。: ?1 Q# w# S2 ]( I- j
“我说了，他一定要死，我不能让你们破坏我的计划！”声音越来越高，恐怕在喊下去会把人喊来。 [8 F% f! v- }3 N, g9 X, j; T
“好，我们不救他，但你也别在叫了，如果你要他死，你也要给我们讲下原因。”我极力安抚这个不知道该叫什么的东西。 ' W! b7 `! v8 y" c, i
胖子依旧如死尸一样站在那里。我注意到他心脏部位居然鼓了起来。
" E5 W* n+ `5 n4 M4 _ “我说了，他只能死！”那种东西看来的确对胖子怨气很大，也不肯说什么。
3 x% x4 Q2 W6 }& y/ f) j7 ^ 我一边安抚它，一边示意林出去喊人，现在必须先制服胖子。因为我看见他像梦游一样拿起了旁边的一把手术刀慢慢的往脖子上抹。要是等林来估计胖子就真完了。
$ n% J! h$ u9 ^2 |- y# K" a 我不知道从那里想到的，忽然高喊一句：“你丈夫也不希望你这样做！”我完全是蒙的，或者说赌博比较好。 * F% J- h$ G; b
果然，那东西没在继续动作，胖子也停了下来。正好这个时候林带着一些人冲了进来。马上制服了胖子。 : D B7 }2 E2 o
这个时候胖子又继续麻醉过去了。我和林被弄的一身冷汗。 $ b. }# l& l" a
“背上的最后伤口不要动。我想先让他去做下心脏部位的CT。”我对林说。 7 x6 H2 n0 X) I: w
“做CT？还是心脏部位？为什么啊？”林疑惑的问。
3 S' C: H' A5 w* g “被管了，照做就是。而且被让太多人看到片子。” & B, C/ O3 n; C: }' ?3 k! o1 v5 e
几十分钟后，我和林都在看胖子心脏的CT。
% X4 {0 |3 j) s5 @+ f' R/ x4 F3 F 我们已经说不出话了。因为胖子的心脏的CT清晰的看见了一张人脸。也就是胖子的心脏居然已经演变出一张人脸来。 q! C/ l. d! t1 J/ O
) C% k, B4 r' }7 b: K$ @ “这算什么啊。”林苦笑道。
) ^) }0 t% T* ` “恐怕真正的病源是心脏。还需要做一次手术。”我对林说。6 Q8 {( B$ K, }/ d
这次的手术林无法独立做了，他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了院方。院长很重视。几位心脏手术的专家一起做这个手术，当然我和林也回一起去。
& R; {; @% t: Q r& K; v2 q# r 当胖子的心脏真实的展露在我们面前时，我们面面向望。他的心脏已经极度肥大，而且那的确是一张人脸，确切地说是一张闭着眼睛的女人的脸。
, J \. O% ^3 G 人脸的部位正好是心脏多出来的部分。现在必须让林用手术刀切掉那一块了。
: I$ q5 K3 w& O7 k 当林的手术刀刚接触到人脸，人脸突然睁开眼睛，并且用嘴，姑且称之为嘴吧，忽然咬住了刀。并且发出上次一样刺耳的尖笑。其他的医生都吓瘫了。旁边的一位护士直接晕过去了。 7 q5 W) B4 O8 q, t' b
“放手吧，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我对着那脸说。 , C" N+ ]! i' `( V$ }$ C! E) I1 f
但那张脸的眼睛充满仇恨的望着我。忽然吐出了刀子，厉声说：“你又知道什么？你们不过是看他钱多，看病都是富人的专利，我的娃有病又看见过你们来治过么？你们只谁去为这些畜生看病，你们干脆叫兽医算了！”听见说话，那几位专家像发疯一样跑出去，边跑边喊鬼啊。
& m9 E4 Y" `. H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话。 9 _4 Q& w! g, E% Y
“你能不能把所有一切说出来。”林诚恳的说。
+ E- p; ~# D+ t/ q' r. _+ g# W2 o 人脸似乎有点触动，声音也柔和了。“我不想说那么多，你们去找一个叫阿贡的工人去问吧，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我奉劝你们，像这样的畜生你们少救点吧。我知道我没办法抵抗那把刀。”说着她看了看林的手术刀。然后就没声了。 : C- l5 e, g, w* a* u8 K1 I+ y
林又试探性的碰了碰，果然没有反映了。林马上把人脸割了下来。割下来的瞬间，人脸就化为了血水，只留下一跟针。 - \ d; o6 O( E( ?
事情被遮盖了起来。反正医院最拿手的事情。那几个被吓走的专家也认为当时应该是幻觉而已。而我等林提交了报告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去找那个叫啊贡的工人。
7 O' h1 p% g9 U; P+ {0 ^3 d 我们最后在一个工棚找到啊贡。他整个人就像还没烧干净的柴火，又黑有瘦。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劳累让他看上去非常虚弱和疲惫。我不禁想到，以他这种生活状态，根本无法抵抗一些病的入侵，而一旦生病，他们就如同自然界的优胜劣汰一样被刷掉，因为他们根本没钱治。 8 l; O2 { f+ r# h
啊贡听完我们的陈述，第一句就是：“胖子死了么？”把我们呛了一下。最后林尴尬地说胖子已经没事了，而且恢复的很好。啊贡对着我们冷笑了下，最后慢慢地说出事的原委。 " h' [& R& R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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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心脏上看到的那张人脸是个叫小凤的女子，她和丈夫是阿贡的同乡，三人一起来城市打工。阿贡和小凤的丈夫就在胖子的工地打工。小凤则做些散工。本来日子虽然艰苦，但还过得下去。但直到小凤的孩子得了重病急需医药费。而胖子又拖欠工资，小凤的丈夫和工人去要工资，反被pol.ice以骚扰罪抓了起来。最后没有办法，小凤的丈夫以浑身浇上汽油来威胁胖子。谁知道胖子根本没放眼里，而阿贡的丈夫不小心靠近了工地的明火，结果在胖子面前活活烧死。阿贡没有办法，只能安慰小凤。小凤坚持要告胖子，结果可想而知。而小凤的孩子也因为没有医药费，死在医院的过道。小凤终于疯了。然后消失了。生死也不知道。阿贡说完后，鄙夷地望着我们，说了句你们可以滚了。然后拍拍屁股又去干活了。 Z) U2 T a0 u$ f; b
我和林无语良久。林对我说，到底手术刀上的后一句，施仁以救魂到底什么意思？我没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
- I. H4 ^% N. j" F; W- e4 Z2 O 我听完后，对朋友说：“或许林的爷爷的意思是救魂救的其实是医生自己的。” 8 T6 f+ I u, y$ q" y4 L; E5 p
朋友恍然大悟，高兴地拍着我肩膀，“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医者仁心，这样才是个有魂的医生。”
8 O! O6 e o: F “那个小凤到底怎样了？”见朋友说完，我暗暗为那个可怜的女子惋惜。
! l: x* p/ h3 C$ x6 K; {4 N8 O “不知道，我至今仍未明白她到底对胖子施了什么术，不过林爷爷的那把手术刀的确神奇，而且来历神秘。林已经从医院出来了，他的父亲很支持他，他现在成为了一名医者，经常赠医施药。”
: a# L: B: z7 x; ~$ h9 M “施仁以救魂。”我说道。 & } Q- _" E+ }8 \" w
“对。”朋友赞许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