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 c/ [8 q& h- r, ] 似乎說了點閑話,但其實卻与今天的故事有著非常大的聯系呢。/ c; W1 C5 |, i! b; J+ [- ~; B
( O) U& h; t- f# _4 N 作為文化工作者,我今天非常的高興呢,因為今天很可能要和落蕾共度這個平安夜,在這個粉紅色感覺僅次与情人節的日子,或許我能有所收獲也說不定啊。$ F3 ]/ B+ U% R, y S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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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次的机會,無疑要感謝一個人。 & K$ e% n, I. k3 H$ `& O0 V 5 `0 V p( ?+ P! S( _5 a4 c) n 這個人叫柏原,似乎是個比較奇怪的名字,初听我覺得是筆名更适合些。他是一位狂熱的古文复興者,為什么叫复興呢,因為這個年代恐怕能完整翻譯古文的要比能翻譯英文的人要少的多了。我本以為這樣的人必定是四十多的學者,說他六十歲的老人我也不奇怪,但一看資料這人居然只有二十六歲,實在讓我汗顏。0 U) B. Y/ M* Z7 C' t! ~* H
! D0 M, P( I0 h3 ^6 ^ 在仔細看看,原來他出身与書香門第呢,祖上還有人中過狀元,不過可惜祖上有狀元的抵不過祖上有庄園的。柏原并不富裕,听說他有個女朋友,但似乎后來莫名其妙分手了。但他非常熱衷于复古運動,提倡重新學習古文,并把一切洋玩意赶出中國,當然也包括圣誕節。他前面的話我是贊同的,但后面卻有些不快了。不過還好最近閑著,落蕾做的又是有關文化訪談的,平安夜人手不夠,自然我主動請纓,和她一起去采訪一下這位柏原先生。$ l6 O: I" f8 b# {2 ?" B)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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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時候已經滿大街的小紅帽了,到處都是行人,多數是青年的男女,如果摘去那些帽子,我真會以為今天是2月14了,不過落蕾似乎無心看這些,只是一個盡的翻看資料,准備著采訪,這倒讓我有些無趣了。 ! p" n; H: x7 I! F6 W 0 S! k, e$ ~/ c, \( B4 ?+ N | 柏原住在城市的最東邊,我們几乎橫跨了半個城。不過好在這不是北京上海之類的大城市,雖然說是半個城其實也不過大半小時的車程罷了。一下車就能看見柏原的房子,果然是异与常人。雖然門不大,但那种庄嚴古朴的感覺和電視里見過的略有相同。典型的四合院,沒想到南方也有人住這樣的房子,估計這与他祖上從北方遷移過來不無關系。門大概四人寬,朱紅油漆,有八成新,外面兩只不大的石獅,進門上去還得有四層台階,門并不高,所以這台階顯的有些累贅,仿佛只有普通台階一半的高度,走起來不是很舒服。我們按了按門鈴,忽然覺得好笑,這么古朴的門上居然有電鈴,只是這里冷清极了,絲毫沒有過節的气氛。3 T( H" H5 I1 O3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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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門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他就是柏原,与我想象略有差距,剃著小平頭,大衣下面是紅色的毛線衣和黑色西裝褲,腳上還是厚厚的棉布鞋,這里雖然沒有北方的酷寒,卻是濕冷,那是种會滲入骨頭的寒冷,所以反而要注意抱暖。不過有一點到是猜到了,他帶著副厚厚的眼睛。1 w* |: j& c/ |6 h* ~' b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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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了?”柏原動了動薄薄的嘴唇,吐出一片白霧。果然說話短暫啊,我真為落蕾的采訪擔憂。 * }+ c* G! U, o3 G# @* c* a 0 W. a% U; h% d0 R “我們是向您約好的采訪記者,不知道是否可以開始呢?”落蕾已經把長發盤了起來,由于冷,戴了個奶黃色的絨毛帽子,加上她皮膚較白,帽子帶在頭上非常的可愛,哪里看的出是一個主編,一個女強人。4 J! A4 l; T) e) w" z! C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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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柏原沒有什么表情,丟下三個字就轉身進去了,看也不看我們,我略有些不快,看看落蕾,她到沒什么,只是沖我笑了笑,看來她不是第一次遭遇這個了,我更無須計較,可能這類人都是這樣,是清高,還是寒酸呢? ; E+ ]2 J7 m7 Z5 m; u" h9 C \ 4 c8 X- |' J1 Y9 y2 z" R5 J5 ` 里面到是很寬闊,天井的中央有口大缸,那缸大的惊人,是青瓷龍紋的,可能有些年頭了,因為我已經看見缸口上有些年頭的青苔了。不過實在是大,我几乎要掂起腳才勉強看的見缸口。/ ?) X2 F, E; C$ V+ L S6 p
/ O9 c( a. w8 F0 b4 R9 T' L “為什么漆的那樣紅啊,沒必要吧?” 2 ^/ l7 z; R2 o M 7 g$ h H i% |! r$ o& n4 [7 i$ P u 柏原顯然有些不快,他眉頭皺了下,斜三角眼眯的更細小了,奇怪的是他反而笑著說:“為什么不能用紅色呢,中國紅是民族的顏色,我當然最喜歡。”& B: Q+ E( l! d" A( X0 I
q! U5 W' n. V9 W2 u9 d) T/ T “但你獨獨那間房子……”我依然不屈不撓。不過一旁一直在品茶的落蕾忽然插話說:“歐陽為什么不喝茶呢?這可是云南普洱呢。” 2 y, t1 G/ v+ y3 e$ W9 h + [# D: B7 o: z1 Z% N “普洱?”我雖然是茶盲,但好歹還是听過的。一旁的柏原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 n; C* E9 ?: z V; w t! x5 s& C9 \- ~' h( {5 {8 C
“你姓岳吧?看來你也懂茶道呢。”丫原來也是看見漂亮的說話口气就變了。 * C' ~1 r! @, M& \$ R7 d+ I2 n& d5 n0 D) d/ K9 R0 Y
“談不上吧,只是高中的時候經常隨我父親喝茶,久而久之習慣了,加上這工作壓力大,女孩子喝點普洱可以保護皮膚也可以養胃。”我惊訝的望著落蕾,只知道她整天喜歡端著個机器貓的卡通杯,沒想到她喜歡喝普洱。* m! n: f) D" t: h# ]+ F9 s+ ?/ I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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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洱是紅茶的代表呢。”柏原听完贊許的點頭,“茶對人的身体和精神都有好處,難得很少像你這樣喜歡喝茶的女孩了,如果明明也像你的話。”柏原忽然感慨的說,但發覺不對又馬上住口。+ r* H' S' q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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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馬上問道。柏原又岔開話題,同時狠狠的望我一眼,看來我和他都互相沒有任何好感了。俗話同行是冤家,同性是什么?對家?仇家?( W! L0 g- A& ^
; G4 S3 l0 R0 s, H: ^) f( U: k' ?落蕾放下茶杯,拿出錄音机和記事本。“那么開始采訪吧,免得拖太晚了打扰您休息。”9 {, i' u9 R(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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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柏原很配合的做了下來,把手抱著翹起的腿上望著落蕾。我則無聊的做著旁邊觀察著他家。 % V0 `' E; V5 z, J 3 F$ M! {# C. `) D6 } 不愧是文化世家,到處都是古色古香。黑色的檀木椅非常漂亮,還有那把泡茶的紫砂壺,比我爸爸那把好看多了,而且非常特別,醬紫色,整個壺和普通的橢圓寬扁不一樣,居然有棱又角,側面是弧腰梯形的,跟秤砣一樣,壺嘴比較長,也比一般的要粗,而且是龍頭狀,壺頂有顆龍珠,色澤圓潤,似是玉做的,甚是好看。壺壁上刻了几個字,但距离遠了點,看不太清楚,估計這壺應該來歷不小。, Z2 T- n$ \; V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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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為什么提倡古文复興運動呢?”我偶爾听見落蕾的問話。柏原沉默了下,說:“談不上提倡,只是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古文化的研究者,或者說是為數不多的繼承人有義務來宣揚和維護我們民族的東西吧,現在這個世界充斥的低俗不健康不規范的東西太多。”他到真把自己當衛道士了。% D, o' T. q) _/ c
. a( }) }% m1 u+ r; F “打個比方呢?”/ z( ~$ n D2 i% r" _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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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首先,一切与錢挂鉤。說個最簡單的,為什么大多數人宁愿學外語也不愿意花點時間學習母語。因為母語只要會說就可以了,而學好外語意味著好工作或者留學深造,總之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錢!一切的一切都和錢挂鉤,只要有錢,即便是個再北緯庸俗丑陋的人也會得到人家的尊敬和擁護,不是說過么,現在笑貧不笑娼。”柏原略有點激動,我能看見他的唾沫隨著說話的頻率加快而發射的越快,已經快砸到落蕾身上了。當然,落雷的那個角度是看不到的。4 c- O% E5 |; q' x: j
; l9 c1 U0 J+ _, `6 p. c. g “但錢并沒有錯啊,大家都要生存啊,您覺不覺得是否可以等大家有穩定的生活和工作在來從事古文化的學習,比如《紅樓夢》一樣的高雅藝術呢,那樣也不晚吧?”落蕾繼續問道。 ! ]8 G, B9 B) ?* J) K$ @' v# U/ w+ g$ q
柏原不說話了,他無比失望的望著落蕾。以非常鄙夷的口吻說到:“果然連你也是拜金主義者,我還以為你會和其他女孩不同呢。”落蕾一听有點不快,但還是微笑著。7 n" r/ x5 Z' _2 g)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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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談談別的吧,對了,您的個人感情生活怎樣?文學家也要結婚吧?”落蕾開了個玩笑。不料話一張口柏原就把臉陰了下來,剛才架起來的腿也放了下來,手插進了褲子口袋,半天不說話。采訪開始陷入冷場了,我也覺得開心,不過我還是走了過去想看看壺上到底寫了什么。誰知道手還差一點碰到壺,柏原就從作為上跳起來把我推開,我擔保那一下絕對打破了我經常習慣性認為搞文學創作的都是脊椎歪斜股骨頭坏死腿腳麻痹導致行動遲緩的一貫想法。 * F2 \& o! L$ y8 q6 c . Z# W) H5 g3 ] 緊接著他的嘴如同噴壺一樣。2 P: I1 j4 D' p; j+ |3 M9 s
0 F5 U( t' l$ c0 R “你有點教養好么?也不打招呼隨便亂摸東西,你知道這是什么壺么?茶壺是有靈性的,你手一摸它也變的和你一樣庸俗了,那這壺就完了!”我不和他一般見識,和落蕾說了句在外面等她然后就走出去了。留下落蕾和柏原繼續談著。; ^' ~- I: ?8 f: B
+ K# l8 M; b4 F; E3 l 我走到了剛才的水缸前。仔細看真是覺得大啊。我撫摩著缸壁,非常的光華細膩,不知道怎么了,我又摸大了一處不協調的地方,似乎是裂縫,不過很小,只用手才摸的出來,天已經黑了我看不清,只好好奇的打開手机。8 T6 y! i) a9 t8 S( |" C: 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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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照射在上面,我仔細的看著,好象裂紋上有液体流出來。+ w' X8 t5 J$ X
+ N4 O2 d2 t! S0 F; a 我听到了刮東西的聲音,像那种指甲刮出來的聲音。9 W) b! B3 N! D' X/ C+ |) U( e" }7 N
/ w4 @6 J7 d7 c 我嚇的望后退一步,正好碰到后面的什么東西,回頭一看,柏原像死尸一樣站在我后面,面無表情,眼珠都不轉一下,冷看著我。 9 w% g) i5 j6 T$ E. w " K% K8 p& Z- _6 } “不是叫你別亂動我家東西么?”柏原的聲音在院子里回蕩,就像往水中扔了塊石頭一樣。 9 K2 M" |0 G: ^* C$ b7 ?' a& w ^3 _3 b! |3 J4 p; B' u
“我有點悶,所以隨便看了看。”我不想和他多說,“你不是在里面接受訪問么?落蕾呢?” 7 G6 ]* y8 V7 B) Q$ r# w5 [4 m# c1 ^
“歐陽。”落蕾從里面走出來。“別亂動柏先生東西了。”說著向柏原鞠了個躬,轉身拉著我回了屋子。我卻依舊望著那座巨大的水缸,那里面一定有什么。 作者:
CID冰水 時間: 2008-5-14 10:22
訪繼續進行著,一直到了九點,也就是說即使現在离開的話,等我們到家也要十點多了,不過今天是平安夜,街上十點正是熱鬧的時候,我到希望赶快結束,我和落蕾還能有几個小時單獨呆一會。 1 z: U5 x, i. a. r5 q7 A3 g6 H! R% W9 o6 d7 x( V
果然,訪問結束了。落蕾收起了東西准備离開。柏原卻站了起來,帶著少見的笑容對我們說天很晚了,不如留宿在這里的一類話。當然我們沒有同意,不過落蕾還是婉轉的拒絕了。9 W0 A; T1 K. t4 F
9 K' r6 R( T9 a: @5 f- M “那在喝口茶吧,別浪費了,這都是我拖人專門從云南帶來的。”柏原見留不住也不多言,轉身又從壺里把茶端來給我們。我本不愿喝這個,但看見落蕾用眼神示意我,也只好喝下了,只是茶水的味道略有些澀麻。我暗罵,莫非是放了許久的陳茶? 0 D2 Q e' a \4 N, ^( F! z' A ' o+ {6 D1 q0 m% v; y1 O0 [$ \, n 告別了柏原,我和落蕾便往大門走,只是剛到門口就一陣胸悶,回望落蕾也捂著胸口,另外只手撐著門。接著我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6 B, o8 K5 Y+ K$ A3 `& V& O) [3 p& e m8 e$ i
直到我醒過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暈倒,是那杯茶么?但我是看著柏原倒出來的啊。頭疼的厲害,眼睛勉強睜開,發現四周很黑勉強能看見落蕾就在我旁邊,稍微動了下,感覺肌肉很無力,不過我還是發現了,我的腳似乎被什么鎖這了。) H, V- j2 F& t( w" d3 M5 S3 m$ P* k
4 N! s' L- |5 r! u. E“這是哪啊。”落蕾扶著頭,看來她也頭疼呢。我剛想說不知道,忽然猛的一亮,房間里一下亮堂了,一下接触光,我和落蕾都有點不适應,用手遮住了眼睛。 3 p" @7 Y m) |6 H, a 2 P, R" h& `0 h9 ?2 R | “平安夜快樂。”我听見了柏原的聲音。現在我的眼睛已經好點了,眼前的柏原穿了件厚厚的紅色白絲絨邊外套,腦袋上還戴了頂圣誕帽子,紅色的褲子和小丑穿的大鞋,如果在背一個大麻布袋子,黃色的,質地很粗糙,如果再加一撇胡子的話那他就是十足的圣誕老人了。9 V* p* f F; X/ G) I; P1 s& H: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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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這又不是万圣節。”我大吼一句。落蕾還很虛弱,說不了話,只是側著身体躺在一邊。我看見柏原把食指放到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 G1 t: q' f& C& {2 [ % r1 s6 W- Y) \# e8 o “別喊了,這里沒有任何人,我說了,今天是平安夜,我給你們准備了點小禮物。”說著他把袋子扔下來,那袋子居然還在蠕動。一點點向我和落蕾爬過來。我往后退了點,但很快鎖鏈把我固定了,落蕾也是。 1 P( r& m. ]( N" z: u) }* G8 y
“別怕,她不咬人。或者說她咬不了人。”柏原微笑著,眼鏡和笑起來臉上堆起的肉在燈光下泛著光。& c9 ^+ ?" r0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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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人?袋子里是動物么? $ J! P+ t( H- O ^( c' ? e; p3 C$ J+ a/ ^& U
當袋子里的東西蠕動到我面前的時候柏原踩住了袋子,然后坐在旁邊看著我們,腳仍然踩著那袋子。 6 |) r) u" p- B! C x; ^+ A/ M) `8 C; ~" F “你很喜歡她吧?”柏原望著我指了指落蕾。落蕾听了也睜著眼睛望著我。 # Y2 H! }5 E; } t. m, s: S . |! _/ M( f/ Y! k1 x1 k “不干你的事,你到底要干什么?非法禁錮是違法的。”我沒回答喜歡或者是不喜歡,話一出口我又看向落蕾,她把頭低了下去,我看不見她的表情。/ g8 U! x- H0 f% y! i3 I( 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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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原仿佛陷入了沉思,然后很慢的語速說著:“我本來也有個非常好的女朋友,她很漂亮,聰明,溫柔善良,我曾經覺得自己是世界最幸福的人。我是學古文的,而她是學英語的,外面的人都戲稱我們是中西合璧。”我邊听著柏原的話一邊看了看這房間。 * a% q$ H& a7 O4 C: N % h" S) u+ X* P5 ]. ?0 v. q* r2 \, z 我和落蕾被困在了一個洗手台的下面,我們的鏈條綁在一條堅固的下水管上面。水管很堅固,我使勁掙了掙,除了使腳更疼外毫無用處。房子非常破舊,頭上一盞几十瓦的電燈,洗手池似乎也很久沒用了,結滿了污垢,水管也鏽跡斑斑,地冰涼的,還是那种沒有任何裝修痕跡的瓦礫地。我們的對面,房間的另一邊還擺放著一個大的玻璃罐,就是那种經常用來泡藥酒的那种,不過被黑布蓋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我想柏原家里什么時候有這個地方,難道是那個進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個被鎖住的紅房子里面? $ Z9 i* E" x5 r4 q, O1 ]" ?# A8 G& m; ?) h2 D* U
“她很喜歡外國,包括文化美食風俗習慣,我則相反,很可笑這樣的兩人居然會相愛,居然會談婚論嫁。不過雖然有矛盾,但不影響我和她的感情,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柏原望著電燈,自顧自的喃喃自語,仿佛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 N% l6 Q) p, t+ g5 q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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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落蕾忽然輕聲問了一句。- B& ?- z3 [! a. A6 E; d) o% B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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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說你什么好呢?柏原,我們不是小孩子了,或許以前你這樣干我會很開心,可現在呢?我不想在和你一起過著節衣縮食,低人一等的日子了,你有才華,你有本事,為什么要學什么隱士一樣埋葬自己?相信我,走出去,你可以有更好的天地的。不過我不适合你,我在這樣下去我所學到的東西根本無從發揮,女人的事業期很短暫的,我今天來是告訴你,我要去美國了,大概就這几天,所以,所以我是來和你說再見的。”說完,她低著頭,小聲抽泣著。8 m$ Y2 u$ U' Z# U6 v( U$ u
! b, ^& \7 ^/ u0 ^; l y 我當時傻了,真的傻了,我甚至跪在地上求她,求她別离開我,我可以為她做任何的改變,可是她不答應,一邊哭一邊往外走,直到我們糾纏到水缸旁邊。”柏原的聲掉調猛的拉得好長,仿佛將要被宰殺的公雞一樣,他情緒很激動,脖子伸得老長,臉在昏黃的燈光下一片血紅。 : }, f ^* V5 J, Y, U l. ^% H c7 z2 @9 M( q
“我憤怒了,我一邊罵著她,一邊推了她一下。她像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頭撞在了水缸上,對,就是你站到的地方,你應該也摸到那里的裂痕了吧。”" _. @0 G7 L$ J) A# B
5 Q8 g* X/ n- p: p 我一惊,原來這樣。- R/ _; V% p" g" g%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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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沒死,我還在她的提包里找到一樣非常有趣的東西。”柏原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 I+ t- U5 F$ G( I# Z b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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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什么么?是一張化驗單,她居然怀孕了。”他的臉在抽搐著,隨即狂笑,“而我,而我從頭到尾都沒碰過她!她居然怀孕了!” ( m% f. j1 B2 i( [ ( G. h/ K. O n- A9 ]8 i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了,她早就和別人私通了,這個婊子!她在昏迷的時候還不停地喊著孩子孩子。于是我想到了一個非常恰當的報复方法。我沒有殺她,但卻用了比殺她更好的辦法。”柏原得意的說。3 M, p! m2 E% D' E%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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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朋友,專職負責人流,我馬上找到了他,并告訴我的這位醫生朋友我的女朋友怀孕了,并且在家摔倒,需要讓他來一躺來做個手術。于是,這個孩子,或者說這個孽种被我拿了出來。事后我還重謝了那位朋友,并告訴他別告訴任何人。: l9 g# z- ?- m7 J)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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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把那個未長成的孩子放進了一個大玻璃罐子,并放在了這個房間里。”說著指了指那個罐子,我看了看,覺得一陣惡心。3 Z2 |. X+ G0 T$ X;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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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個女人,我把她養在了水缸里面,對了,你不是對水缸很好奇么,我這就把她放出來給你看看。”說著,柏原把袋子口放開,然后把袋子扔到了角落,并走到那個玻璃罐前,打開了黑布。 z L" z! [: u! w: I9 T#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