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i, |) ~. d [時間很快過去,我義無返顧的填下了醫學院的法醫專業。那時候的我已經對人体非常熟悉了,但也只是停留在圖畫和文字的理論基礎上,所以我渴望親自可以真正的解剖一具尸体,或者說身体更恰當。”說到這里,衛佳點燃了跟香煙,我忽然想起一個人說過,女孩長的好不好看和抽煙的動作沒關系,但夾煙的指頭只要好看就可以了,無疑,衛佳是我見過抽煙最好看的的女孩。深吸了一口稍微鎮定下,她接著往下說著。“在大學的第一堂解剖課時,我表現的异常興奮,因為听老師說那是具年輕男性的尸体,醫學院新鮮的尸体很少,而在解剖課能用來授課的更少,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年尸体,因為你不可能說每天都有很多人發生意外死去吧。所以,老師說我們很幸運,因為這個男尸剛死不久。他大概二十五六歲,非常健碩,強壯的肌肉和風塵仆仆的臉表示他是一個体力工作者。他的頭顱左側靠近耳朵上有一個直徑六厘米的洞,我們對他的死因不感興趣,但是面對洞內依稀可見白色的腦部還是有人不敢正視。 6 c Z: U; k7 s' ^7 y$ G 6 c- P3 X x2 I: K 進醫學院就應該做好接触這些的准備,為了打好基礎,我在暑假看過一些解剖教材,但當真的第一看見活生生的赤裸的异性尸体我還是很奇怪。我奇怪自己沒有大多數人的害怕或者羞澀。我感到自己心里的一种奇怪的興奮感和好奇,當看著老師拿起刀我就非常激動,我終于可以看看真正的人体是如何被解剖的。你知道么,如果有神的話,人無疑是神最完美的杰作,能夠親自了解并探索它,你會覺得自己离神如此之近。: x2 K' A$ P) x: M
: H6 P* {/ ~" L5 ?# f5 L# L 忘記說了,紀顏當時就是我的同學,那時候的他可是非常受女孩的歡迎呢,可是他朋友很少,很奇怪,我也是朋友极少的人,不過我們兩人成了好朋友,差點還被人傳成情侶。“說著衛佳開心的笑了起來,很高興,她的牙齒非常白,沒有一點牙垢和煙黃。 j* O; i8 ]9 n0 B: o/ J6 d
/ ^! y& A+ x# S8 {! K “不過即便是他,也不知道我的秘密,因為那時候的我還是很怕別人知道的。當老師開始解剖時,刀划過厚重的皮膚后我听到了扑哧的聲音,我后來知道那是打划開了脂肪。然后按照教材把內臟,骨骼,血管大致的介紹一遍。內臟被一件件取出,讓大家觀察,在教導如何制作標本。很多人都捂著嘴,而我則貪婪的觀看著,辛勤的記錄著。老師說這具尸体可能要有很多用途了。整個課程很長,但我一點也不覺得累。4 J0 e8 t; T' U" l9 b4 x
0 P, U l7 y# m2 \ “是活人。”她忽然一字一頓的說,這時候我感覺脊背很涼,四周有很多人走來走去,但我覺得自己和衛佳仿佛被隔開了一樣,這時候的我既想离開,又想接著听下去。 , ]7 i# V0 o$ `6 a/ e" D* g. ~ + w! ~) Z( Q. c# p “當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我嚇了一跳,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已經心理變態了,但我又深刻感受到原來這個想法其實在我十二歲就有了,只不過被長期的潛意識壓制著,我經常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身体,甚至幻想著自己慢慢划開,看看器官是如何工作的,看看血管的血液是如何運輸到身体各個部位的。當然那不可能。 ( ^" t! [% G0 Z ?0 @$ i& p4 J( }/ ]0 S q+ o
你知道當一种欲望無法滿足的時候人是很難受的。我只好以動物來做替代品,老鼠是最多的。似乎听上去有些殘忍,但我也沒辦法,在每次活体解剖后我都會暫時的平靜點,不過很快那种對人体的渴望又涌現上來。3 t+ B N, K! y X" Z g
: ^* L2 O6 i5 m8 A2 l
我無心找男朋友,我不感到寂寞,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得了戀尸癖,不過很快否定了,當我對著那些已經死去而不具備任何活力的死尸時候沒有任何心理波瀾,我越來越希望自己可以真正的解剖一具活著的人体。 : ]0 X/ F8 z2 `, l& z7 j; `- B5 N0 h* f
好了,現在要談到我為什么找你的正題了。”我忍不住說了句:“你該不是想找我做你的解剖對象吧?”' J- c5 k7 Y5 U2 Y2 a& e
) J8 m: Y } c* }# H9 W" |! j
她笑了笑,“開玩笑,我還沒發瘋呢,我找你是因為你是記者,而且有种讓我信任的感覺,之所以不告訴紀顏是因為我怕他會阻止我。” 7 W' M+ T" R8 Q. A/ ]. ]- G; B% o+ ~: Q c# M) |! `
“你要干什么?難道我就不會告訴紀顏么?”3 m) |5 W5 S: y9 z6 X* S
# i! q' G& e& K9 }1 _% F1 d “你不會的,因為這件事你也會很有興趣。”她非常肯定的說著,我喜歡看漂亮女孩子非常自信的樣子,這也是我喜歡落蕾的原因之一。 3 O7 v- y' i6 M X' k9 F2 @2 J$ }: P1 d
“因為我找到了一個可以解剖活人但有相對安全的工作。”衛佳神秘的說,薄薄的嘴唇向上努了下。我奇怪難道還有這种工作?9 w/ t. g- ^9 O" ^) M* p
$ W v7 J$ U `8 {. {2 W
“你听過人体器官的販賣吧?那是個非常龐大的組織,他們通過誘騙威脅或者干脆是強迫的手段從活人身上取出器官,然后在黑市上流通。每年這個社會都有500 個腎和六十顆剛剛拿出的心臟在交易呢,但是他們需要一個手法嫻熟而且非常精通解剖的解剖師來取器官,因為不出人命是最好的,大部分人在拿出一個腎后還可以活下去,所以,我就充當了那個解剖師。”衛佳慢慢的說著,而我卻一惊。3 Y+ C5 j& w3 ~9 p% B
: f, s) t# i# F D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這是犯罪啊,你下刀的時候難道沒有內疚感?”我質問她。 * W- U% T* u5 B0 o5 _' U/ L 7 \8 C, ` L6 O* r) F" } “有,當然有,但和把刀插進充滿生命和熱的肉体里那种感覺你無法体會的,但內疚感又和這個交織在一起,所以,這也是我找你來的原因。”終于步入正題了。 ; P m8 p B; I% d# H) r1 ]1 P. p9 r& j. T, R6 @
“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呢?我不過是個做報紙的,像這种事即便我有証据也不可能登載上去,每次報紙要經過審批啊。”我無奈的攤開雙手。衛佳笑了笑。 : G9 {( @( J& n: X" ?+ d1 l8 B2 D: F& r: R3 z
“不是要你幫我把這件是公諸与眾,何況這樣對我也沒任何好處。我找到你是我知道我可能無法在做下去了,我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人半我把這件事記錄下來,因為你是做報紙的,所以我相信你的文字能力。”原來是這樣。 5 G" g8 B, ?5 b# s 0 M, V$ D; P/ Y9 ~- M' l “到底是什么事?”1 x: x7 h) e! x9 p. C6 E
% C4 q% K0 P9 }' G% |; i- n3 p# n1 ?. p2 V6 Y
“事情發生在一月前。我之所以加入這個組織還是在网上無意搜到了那則器官交易的网站,他們需要我這樣的人。所以我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和他們聯絡了,很巧,他們也想在這個城市建立一個貨源點。因為內地的器官遠比其他國家地區的要便宜的多,一顆上好的腎臟收來的成本只需要不到七万,但轉手可以賣几十万之巨,甚至如果可以跨國的話,有錢人愿意出上百万。 . E9 m2 z8 q" ]* ^# ]( _* V$ T' k0 X3 [1 [+ O* ?2 O
一年來我從十四個身体里取出過內臟,他們有男人,女人,或者剛滿十六的孩子,每次工作后我會獲得腎臟賣出去收益的百分之七。開始手還會發抖,后來則是非常熟練了,就仿佛從柜子里取出標本那樣,不過最后一次的取腎把一切改變了。 : a! m. [- k8 A! a! `' I/ \+ h. I8 o6 X! v+ Z
那天下午我剛剛做完一份尸檢報告,接到個短信息,上面只有几個字──速來,有魚。”當他們确定目標后,就以魚來做代號。我收拾一下,就過去了,不用帶任何東西,他們有全套非常高級的解剖工具,具有諷刺的是甚至比某些大醫院的都好。/ X" [- e. q$ B/ _9 [; @6 G
: o7 X. o! I+ G" S" u
解剖室在地下室,二十多平方米,我擔保沒人帶路是無法找到那地方的,房間的結构与布局和醫院的手術室一模一樣,所需要的工具也有,雖然力求不會使人死在手術台上,但据說還是有些人無法活著拿著錢走出去。与支付給賣腎者可怜微薄的金錢相比,處理尸体所花的精力時間和風險就大的多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從來沒失手過。他們往往通過錢來誘惑一些急需用錢的身体強壯的人來賣腎,這次我看了看躺在床的那個人。 作者:
CID冰水 時間: 2008-5-14 10:21
他赤裸著上身,年紀大概十七八歲,身体极長,腳几乎快伸出手術台了。他被無影燈照射著,臉到顯的非常慘白,看的出他很害怕,平放在兩邊的手在不停的發抖。以專業的眼光來看他是個非常好的`宿主',我們把這些賣器官的人叫做`宿主'。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宿主'的。身体過于虛弱,得過腎病或者血液類疾病的都不在考慮之類。這個少年的身体非常好,這點可以從他黝黑而強壯的肌肉上出來。 , A% X9 l5 h3 H) M # a0 @3 ?7 z9 ^: p 接下來為他做了例行的麻醉,一般以取左腎為主,不要問我為什么,反正是不成文的規定。我有一個助手,很年輕,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來做這份工作,可能也是了錢吧。今天他站我后面。為我打打下手。其實這時候我對解剖活人已經有些厭倦了,不過卻像吸毒一樣上癮了,我拿起刀就有划開什么東西的沖動。賺到的錢大部分又被我捐了出去,我總覺得這樣似乎好受點。% Y0 U2 P* j! e+ q2 m3 Z/ K: X
: t: z9 F, O' L 取腎的方法很多种。有的采用經腹腔取,有的采用經十一肋間切口取腎。兩种都可以,主要注意別讓`宿主'被感染或者造成器械性大量失血。我很快打開了他的腹腔。但我發現了件完全意想不到的事。 , v7 `# o) q8 n: B/ S) w j; O w , E1 R8 n. b* |( p' ^ 他沒有左腎。 0 ^3 \$ e/ h% f1 K/ Z, Z* g8 q/ K5 r1 E
我開始流汗了,馬上轉頭問組織專門負責腎源和保護剛拿下的腎運輸工作的人──我通常叫他牧師。牧師經常是一身黑衣服黑褲,然后大而寬的黑沿帽罩在頭上,只能看的見嘴巴里叼著一跟古巴雪茄。) W& F% {$ y& m" o4 G
& d2 w$ q O. j 牧師非常瘦,而且高大。這時他沒說話,只是說了句:“取右邊就是了。”聲音冷酷的令我發抖。我暫時先縫合`宿主'的傷口,停了下來。牧師顯然有些惊訝。! k( F6 k/ z0 f% l
. E* k; t/ y. F u “傻子都知道,在取出個腎他就死定了,你們在尋找貨源的時候都不知道檢查下么。”我質問他,牧師沒說話。6 [1 n; p6 R1 t, Q- T8 h
; z4 k& E) v2 m1 W. j* H
“算了,我不想干了,把這孩子放了吧。”看見還在床上酣睡的他我有些不忍。$ ?' t' g5 D$ b, x" z8 f
' A2 _2 {- T3 R1 D) X
牧師依舊站在黑暗里。這時候哪個為我打下手的走過來拿起刀,向那孩子走去。4 J) ~& S$ X- b$ G; w% B4 i* _
2 w8 x5 |7 ~" Q “我可以獨立完成了,謝謝您的知道。”這是我听到的他所說的最長的一句話。牧師也開口了。 . ]$ A& z; j6 q; }; R' ^5 d, \6 W1 B6 L' j( s
“沒辦法,這個`宿主'或許是天生的一個腎臟,但他的腎非常适合一個富豪的身体,他愿意開出三十万美金。本來你做的話我愿意多付百分之五給你,不過看來你的助手比你更想的開。”說完牧師嘿嘿的笑了起來。8 {- [6 l7 Y8 Y( @; T- z- f. a, @7 a
+ p' V$ r* j4 p 我無法在忍受了,解開白大褂,頭也不回的走出地下室,身后牧師忽然說了句:“你會后悔的。”或許會吧,這樣也好,我也算完全脫离了那里吧,不過也准備好了他們來報复或者滅口。不過很奇怪,那之后的一個月非常平靜,我想他們不應該如此的善良。等待死亡是非常痛苦的,我決定去查查。" k. b( }; {! }
" P- a; j+ A' Q0 b 我手頭只有牧師和那個助手的聯絡方式,其他人我沒有,組織間一層層管理很嚴密,很少互相見面。我打了牧師的電話,沒人接。那個助手我也聯絡不上。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那個地下室了。 . T) Q; e. i' W W& {4 @: w5 y% N" M+ y; E7 X) X
這里似乎很破舊了,我四處看了下,應該沒有跟蹤的人。我慢慢走了進去。和一個月前比感覺這里陰暗了許多。一打開門,空气里的一股臭味,這味几乎讓我窒息過去,這味我很熟悉,是人体腐爛的味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靠著記憶在牆壁上摸索著燈的開關。 d6 L$ X8 q7 n8 P% [: @ : e4 ^! ~- |5 D& ]7 F: ] 燈打開了,燈光迅速照射到房間的每個角落,我的助手,我想應該是吧,因為我僅僅能從身高和衣物來辨別他了。雖然那時候不是夏天,地下室的溫度也比較低,但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 O1 c+ }; s. 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