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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釘刑 [打印本頁]

作者: CID冰水    時間: 2008-5-12 08:01     標題: 釘刑

“一名年輕女性被發現被人刺死與家中。”電視里又在播放著一條新聞,攝影記者給了屍體一個近鏡,女孩很年輕,死狀恐怖。我不由得感嘆一句:“好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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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好可憐?”朋友在我身后看著雲南地圖,忽然回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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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J& L2 x    “女孩啊,這麼年輕就死了,還死的那麼慘。”我朝電視指了指。7 I5 L- J; H* v* D) g" A/ V

; W' M( S( m9 _. l. O    “是很慘,不過你如果是法醫或者是警察在現場處理的話可千萬別說這種話。”他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知道他又要講故事了,逗他,“那有什麼關係,說句話而已。”' a3 N* s/ I% q" U/ ]' |

6 J+ [! d5 t/ m% a& n0 ]) m    “嘿嘿,有沒有關係聽我說完就知道了。”: E! p% Q1 j! L; n

" r0 [$ z) a/ v: Q$ P    “有一次在一家旅館投宿,沒想到居然發生了凶案,當時不知道,只曉得全樓的人都被叫起來,來了好一幫子警察把樓封了。然后一個個提審。后來才知道,一個旅客居然在地板里面發現釘了一具女屍。: v9 u$ |5 _2 J  z& t8 E  G; b# `

  ^7 `' ~  y/ k9 ], V" O! E8 ~    女屍被抬出來的時候好象還沒腐爛,很年輕。但我看不大清楚,你知道警察家住客里三層外三層的。老板在我旁邊,一個四十多的中年婦女,已經坐在地上了。如米奇林輪胎一樣的肥胖身體一開是沒看清楚還以為是海綿床。她號號大哭,說不關她的事。其實關不關她的事她這旅館都要關了。: j- e+ C1 r. b

* R7 j1 V6 n' c) |# c. M6 f    記得當時有個非常年輕的的警察。穿著警服。(好象是廢話。)長的白白淨淨,頗有點像香港電影明星。他看著女孩屍體說了一句:“太慘了。”剛說完,他旁邊一位年紀比較大的警官就把拉開,然后在旁邊訓斥他,具體說什麼我也記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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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V% w! J. ^8 ?/ }    然后一些例行的公事,很巧,為我做筆錄的就是那個年輕警察。我把自己當晚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訴他。他記錄的很認真,很像還在校園里讀書的學生。我看他應該剛參加工作沒多久。不然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避諱都不知道。做完筆錄他剛要走,我遞了跟煙給他,他遲疑了下還是收下了。既然一起抽煙,自然兩人就忙里偷閑聊了下。* _# G6 |! W0 C: c%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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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干這行吧?”我試探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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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真是的,我剛回家還沒洗澡就接到命令了,不過這案子也忒慘了。”他還有點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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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A: R! ]0 i) y* J    “對了,我看見有個警察把你拉過去和你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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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有點尷尬,不過停頓了下還是說了,可想而知這個人不會說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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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 c  i! d( t* Z    “他是我師傅,他幾乎和我爸一樣大了,不過老擺一副老爺子一樣的派頭,他有個兒子和我一般大,所以他老說要把我當兒子一樣管。”他忿忿地說,“他說我不要命了,在現場居然說這種話,還說什麼趕快回家燒香還佛,洗個熱水澡之類的。真是小題大做。我不過說了句太慘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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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著他,看來他是真不知道。在現場尤其是謀殺現場有不成文的規定。數都別說同情死者或是要幫你報仇之類的話,最好就是干好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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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I: Y+ h" f8 s' G7 a9 w6 q    “你叫什麼名字?”我想留下他的聯系方式。/ e" |9 Q* A% a

$ j8 p6 w$ _. E! L# U/ @/ G    “葉旭,旭日的旭。”他筆划給我看,“我是刑警隊的,那,這我的手機號。”他隨手給了我張紙條。我也回給了他一張。他看了我的名片,驚訝道:“是您啊,早知道您見多識廣了。”其實我也大不了他多少,但總感覺我比他老很多似的。年輕人還是很好結交的,不過數年之后他是否還會如此爽快就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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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館是不能在住了,我只好另找了一家,剛才的謀殺案搞的我對木扳房都有陰影了。之后我在這所城市又多呆了幾天,因為葉旭說讓我在四十八小時之內最好別走太遠,方便問下話。+ L; v& W# y6 \3 v* d. U" |

2 j$ @  h+ @$ h    第一天相安無事,可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了葉旭的電話,是那種幾乎帶著哭音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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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6 I* Q; D% A6 ~    “是您麼?我是葉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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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C: q* x, S    “怎麼了,你哭什麼啊,前天不還好好的麼。”其實葉旭一打電話過來,我就有不好的預感了。  P$ R; f) s! y  X( n! b!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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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求您了,我知道您一定能幫我,也只有您能幫我了。”他哭聲越來越大。我二話沒說,趕緊收拾東西,往葉旭告訴我的見面地址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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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8 Q6 t/ e    那是當地的一間咖啡廳,前些日子我剛好去過,所以還算熟悉。一進門我就看見了坐在角落里的葉旭。他雙手握著杯子。驚恐的望來望去。4 W& j* w, Z;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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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步走了過去,他看見我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一下抓住我的手,抓的我很疼,我好不容易才掰開。! |# M3 h8 R, e+ B$ P5 g

8 R, U; I! N3 k: h0 S) {    “你先放松點,這里很安全,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我見他狀態很不穩定,鼻尖都滴著汗。臉是刷白。全然沒了前些日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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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S! I$ c  y0 V  R    “出事了,先是黎隊,馬上會輪到我了。”他抱著頭低聲說,“和你分開后,我和黎隊,也就是我師傅。我們把案子處理完后打算開車回局里吃點夜宵,然后繼續查案子。那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案發的旅館離局里大概有一刻鐘的車程。黎隊開的車,雖然我們都有點困,但畢竟熬夜對刑警來說已是家常便飯,所以當時我們絕對是非常清醒的!不過我到寧願我睡著了反而好點。”說到這,葉旭用顫抖的手端起杯子,咕咚一下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似乎平靜了些。他沉默了一下又接著說。0 Q; B" g* l1 _8 D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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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隊和我邊開開玩笑邊開著車子。大概十分鐘后,車胎莫名其妙的破了。你要知道車胎可是我當天早上剛換的。沒辦法。我只好又下去看看。那時公路上已經沒什麼車子了,而且我們走的路比較冷。我走下去的時候一陣涼,鑽心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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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 _( q) R3 |& X' ]) j    我馬上發現是后胎破了。接著我居然發現在輪胎上清楚的釘著一顆釘子,足有三寸多長,而且釘子看上去都已經生鏽了。我好不容易拔出釘子,準備換備胎。8 f9 O" C/ i8 s

6 d2 j9 H' i$ k- D+ ~) E8 D# N    這個時候黎隊還跟我說過話,無非是詢問怎麼了,我說有顆釘子把車胎扎爆了。他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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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 G6 G* @" i    我在換胎時感覺越來越冷。心想不應該啊,你也知道,這才什麼月份。而且警服的質地還是很好的。不過也沒多想,趕緊換完就又回去了。+ ^6 _% g& H; E5 }# M

) v) ]2 `3 E: V/ |4 M6 w$ Z    上車我才發現黎隊居然不見了。鑰匙還插在上面,人卻如同蒸汽一樣消失了。我四處喊著黎隊的名字但都不見回答。我以為他去小解了,可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人。我開始害怕了,撥他的手機,結果提示不在服務區。沒辦法,我把車開回局,在局里睡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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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s7 }$ V" S3 w2 E: {, h    “那應該是昨天啊,但你為什麼昨天沒來找我?”我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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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因為早上黎隊又如常上班了啊,我問他,他只說有急事自己先走了,我還有點怪他把我一個人晾那里。不過見他沒事到也安心了。兩人繼續查昨天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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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死者很年輕,面容嬌好。不過應該是從事暗娼一類的職業。法醫檢查到她有性病,而且死前也發生過性行為。不過最稱奇的是她的死法。她是被人用釘子活活釘死的。在她嘴邊又勒過的痕跡,可能是怕高聲叫喊。雙手,雙腳,。凶手很殘忍,最致命的是眉心一跟。也是那跟讓她送了命。然后屍體被翻過來又鋪回到地板上。”8 M- P: t5 N  ^5 I. N* Y' F& a

2 s5 G) M+ m& m( w  ~$ y2 @( A    “你不覺得這樣殺人太累贅了麼,殺一個妓女用的找這樣煩瑣麼,還把地板拆了下來。”我忍不住問道,因為你要謀殺一個人搞的事越多破綻就越大啊,搞那麼多密室啊,不在場證據啊最后總會有漏洞的。什麼案子最難破?你在街上隨意殺一個人最難破!% }5 Z2 @- a$ Z6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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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們也奇怪,結果一致認定凶手是個變態。”葉旭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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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本來沒什麼意外,但關鍵是中午出事了。”他的聲音又有些顫了。我耐心的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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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8 B! B: a  A3 y) m    “午飯是我去買的,那時就我和黎隊在值班了。買東西打雜一類的小事都我們新手去干了,再說他年紀也大了。當我買回盒飯的時候去發現黎隊捧著自己的手心大叫。我馬上沖過。發現他疼的頭上都冒汗了。我翻過他捂著的右手但上面橫看豎看一點傷痕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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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X5 i. R4 s/ X    但黎隊只喊疼,並形容跟針扎一樣。我知道他是條硬漢,若是普通小傷他絕不放在眼里,我只好把他扶到醫院去。但檢查結果也一無所獲。我只能眼睜睜看著黎隊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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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g1 C. H& e    “你是說手心?而且是針扎一樣?”我當是隱約覺得很熟悉,但卻沒想起來。, s  i1 r# y2 N* Y9 d7 i4 |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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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黎隊是這樣說的。后來他的疼痛稍微輕點的時候,我們有討論案子,當是黎隊的兒子也在,他還勸黎隊不要太勞累。結果到了晚上我又被叫了回去,說黎隊又喊疼,而且這次都昏過去了。我和黎隊即使上下級卻也情同父子。我剛到醫院就發現這次他疼的是左腳,症狀一樣,也是沒有外傷,但也是針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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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還記得兩次發作的時間麼?”我想起了點什麼,問葉旭。0 L% ^8 J/ O: |! C: J4 ]

1 T' D: p, z; y    “恩,第一次是中午,大概11點半左右,第二次是快凌晨,對,也是11點半。”葉旭思考了一下,肯定的說。6 X3 z5 ^4 v! x$ C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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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點半?”我暗自想了下,當時屍體被發現也是11點半!我更加熟悉了,但有些東西你越想想起就越想不起來。葉旭看我皺著眉頭,還以為我不舒服。/ ~9 a9 c5 v* D7 J$ Z&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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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在沒辦法了,我不能看著黎隊被活活疼死,我父親是被殺的,黎隊就是帶隊幫我父親破了案,所以我也是在他的幫助下才考進來當了刑警。我一直把他看做我親生爸爸一樣啊。”小伙子說著居然哭了起來,開始還哽咽著,最后居然哭出聲了,咖啡廳的人都好奇的看著我們,搞的我好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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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葉旭的手機又響了,他哭的太動情幾乎沒聽見,還是在我提示下才接的。剛說兩句他臉色就變了。馬上抄起衣服拉著我往外走。邊走邊說:“快去醫院,黎隊又加重了。”我看了看表,11點30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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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看到了那位黎隊長。現在基本上已經不成人形了。前天見到他的時候太一臉英氣,高大魁梧。現在如同一堆柴一樣躺在床上,人黑瘦黑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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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右手?”我一見來就問道。旁邊一位高大的年紀同葉旭相仿的年輕人很不高興地看著我,然后又看著葉旭,大概意思是這鳥人是誰?一進來就沒頭沒臉的一句。2 ?! A6 K2 M% t! t$ y3 g$ m; ?

+ e" Z' T. l. ~8 o) j    葉旭剛進來就去看望黎隊了,沒顧得介紹我。這時他才反映過來,忙把我拉過來說:“他是黎正,是黎隊的兒子,不過他比我大幾歲,在大學讀研,好象讀的是社會學什麼民俗之類的。”. H3 a0 f' D6 n5 Z. @

8 [1 i7 I% g! D/ n: |9 m    然后葉旭又把我介紹個黎正,這小子全然沒把我放眼里,知道后從鼻孔哼了一聲就拿了跟煙出去了。說老實話他長的英俊,但他的姿態讓我很不舒服,而且自己的父親病在床上他看上去一點也不關心,反到是葉旭到像個當兒子的樣。我感到奇怪,不過想想這人家的家事,我多操心干啥。還是先問問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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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右手再次疼痛麼?”我靠近黎隊輕聲問。
作者: CID冰水    時間: 2008-5-12 08:01

“恩。”這個恩拖的很長,看來他沒說個字都要費很大力气。我想了下,把葉旭叫出來,當然,那個黎正也在,一邊抽煙一邊拿眼睛瞟我。% \9 \8 w  L, i7 q; z$ [1 l1 \0 r

1 ^3 p4 ~6 g, U* e8 L+ r5 h    “如果我沒記錯,黎隊應該在受釘刑。”我一字一頓的說。剛說完,葉旭就惊訝的很,而黎正仿佛沒什么表情,反問我:“你知道釘刑是什么么?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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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3 ?" A/ A    “當然知道,釘刑起源与羅馬,本來是長老會處置叛徒或者臨戰逃脫者使用的一种刑法。成名与圣經。耶酥就是被釘刑處死的。不過最早的釘刑不是十字形的。而是T型或者X型的。”我抽了口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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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又怎樣,這和我父親有什么關系?”黎正嘲笑著看這我,充滿挑舋,說真的有一种人就算第一次見也有想揍他的沖動,黎正絕對是其中之一。我耐著性子繼續說。; d" A# z" A( A" A/ Q8 B*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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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釘刑最大的特點顯然是受刑人很痛苦,而且釘子可以釘住被害者的靈魂,不過如果被釘者有著巨大的怨气,最好還是要把他(她)臉朝下處理尸体。一旦被翻過來,他(她)就會把生前所受的痛苦加倍償還給別人,記住,不是他(她)的仇人,而是隨机給另外一個人,而且每顆釘子相隔12個小時。剛才黎隊就是11點 30分發作的吧?”我一口气說完,葉旭已經有些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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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話,這种無稽的事你也能說出來,我父親干了一輩子警察為什么他要受著刑法而不是真凶呢?”黎正激動的喊道。8 U0 M: y0 Z. G0 q, I* n

% B+ h7 A; r. o+ R! G6 \    “是啊,我也希望是真凶。”我望著他隨口一說,他忽然對葉旭喊到:“把這個瘋子帶走!”說完气沖沖進病房了。葉旭為難的看著我。我拍了拍他肩膀,讓他送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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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醫院門口又聊了下。“黎隊情況不樂觀,据你說那女尸總共有5個釘子是吧?已經扎了三跟了,我們只有不到24小時幫她找到真凶,如果找不到,眉心那跟就會要了黎隊的命!”我不想嚇葉旭,但必須把事情嚴重性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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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葉旭又一臉哭相,他抓著我的手求我,“那怎么辦?一天不到的時間怎么去破這個案子啊。您一定得幫幫我,要不然黎隊就沒救了!”說著居然要向我下跪。我赶緊把他攙起來,心想這年頭居然還有這么重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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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什么道士也不懂法術,不過我們也要盡力一試,有些事情不放棄就自然又轉机。這樣,我們先去看看那具尸体,你應該辦的到吧?”我扶真葉旭的身体,畢竟一名警察在這里哭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葉旭也馬上調整過來。( `0 R5 K7 m0 b' k6 {+ A  J! B

) c6 i0 L+ u5 o    “不管,我就是把槍指著法醫也要讓他給我們看尸体。”說著就拉我上車直奔停尸處。一路上我心里也沒底,釘刑我只听別人說過,連書都沒記載。也不知道這凶手從哪里看來的,而且据說被釘死的人怨气极大,搞不好救不到黎隊,我和葉旭的命也會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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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S; n; U; @" `    正思考的時候車停了,葉旭火急火燎地又把我拖進去。6 N9 A/ u6 u, @$ ?( ~, F!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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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交涉我們終于獲得看看尸体的權利,不過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時間不多,我們要抓緊。4 a+ |% A5 g9 p6 M  S8 Z

9 k/ _$ d, o* f1 Y# M8 t8 d, s    女尸的确如他們所說,很年輕,也很漂亮,而且沒有一般妓女的那种庸俗感或者說低賤。但死后那种邪气讓我看得有點心寒,我只好蓋住她的頭。我開始怀疑什么時候旅館的妓女檔次提升這么高了。不過沒工夫瞎扯。我翻看了她的五個傷口。每個傷口都是釘子造成的,而且手腳,脖子都有勒痕跡。看來是被綁起來在實施釘刑。但旅館那里是否是第一現場我沒辦法确認。不過据葉旭說女尸應該死了沒多久。而且身上沒有發現泥土或者其他旅館外面帶來的東西,應該是在旅館房間被殺的。像那种旅館我知道,把門一關鬼管你在里面干什么。交了錢愛住多久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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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8 \, M1 ]    葉旭盯了一下有點受不了,我只好讓他先站在門口,我自己則希望能在尸体上多找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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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O( T  l' P9 ]2 Q) u" i    我看過葉旭做的筆錄,按照女尸死亡時間推斷,在根据旅店老板的來往記錄,那几天來住宿并且住在事發房間的人并不多。只有兩個。一個年紀很輕長,在當天早上投宿,晚上就离開了。然后是另外一個緊接著過了不到几個小時又來,而且指名投宿剛才的房間。但可惜老板說他們都帶著口罩帽子生怕別人認出來。至于女死者,老板不認識,附近的流鶯也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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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尸身体看來看去只有五個傷口。法醫還沒進行解剖,不過初步的報告也和我看到的大体相同。沒有任何線索,我和葉旭要在明天11點30前找到真凶簡直不可能。看來之所以會對黎隊報复,也只能怪葉旭那就感嘆。那時候剛好死者臉被翻過來。最關鍵的是,葉旭說,翻過來的瞬間,她的眼睛也是睜著的。她第一眼看到的,應該就是黎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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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后還是放棄了,叫上葉旭离開。看來要破這個案子,除非女尸自己開口說了。這時候葉旭正好進來。他看了看我,忽然指著我身后,張大著嘴巴猶如泥塑一樣說不出話。我奇怪他怎么了。他卻只能發出后后,后面几個字。我轉過頭。看見女尸在向外噴血。' U* I/ b/ @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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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就像被雷打了一樣,血脈都不流了,心想怎么老碰這种事。不過我也有經驗了。我按住葉旭的嘴,示意他冷靜下來。并且慢慢移到門口。万一有事也好跑。7 L4 J9 o! ^4 g

3 o8 E1 A1 y% X$ z' M& z    我們就看見血如噴泉一樣,一直噴到地上和周圍。足足有几分鐘,我和葉旭都能聞到這個房間充滿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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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c+ F" I! Z' W8 e    最后我實在受不了,對她高聲喊道:“我們是來幫你尋找真凶的,希望你別在折磨黎隊了。”沒反映,我只好又重复喊了一遍,不過字都有點打卷。9 Y- k$ B2 ~3 O- T4 f5 w3 M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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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終于停止了,我和他好容易才讓腳不在打抖。我看著滿地的鮮血,心想難道她在暗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是釘子!: q8 B$ d8 ~9 F( C'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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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子呢?釘子現在在那里?”我晃著還在發呆的葉旭吼道。# Z7 y* E9 h0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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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物証房啊,怎,怎么了?”葉旭几乎被我嚇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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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赶快去。”這次是我拉著葉旭了。出門的時候,身后響起了管理人員恐懼的尖叫聲。換了別人看一地的血也沒法不叫喚了。* Z3 R) L9 O; I-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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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下表,快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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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 J+ v8 T8 I* X' {    還好,物証房的警察也是黎隊帶出來的,听說我們來取証幫黎隊,就讓我們進去看,不過不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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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e) g" V, r. l    我把裝在塑料帶的釘子拿起來,上面還帶著沒擦赶緊的血跡。釘長三寸圓頭,釘身下部有螺紋。這种釘子應該很普遍啊。我把五顆釘子反复觀察也沒看見什么特別之處。難道我把女尸給的暗示想錯了?  W8 w  t( Z1 V/ d  [. g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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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螺紋?等等!我記得驗尸報告中沒有提到傷口又螺旋式創傷,這個不是真正的殺死她的釘子!' X" L8 R( K( }! D' e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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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真的釘子究竟在哪里。我知道如果凶手真要把那個女尸的靈魂釘死在那里就應該用桃木釘,這种釘子不常有。2 N3 L! T/ n/ ^; S2 w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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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旭忽然接到個電話,說了几句知道了之后高興地說女尸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是當地的一個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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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在看釘子,沒注意葉旭的話,“大學生?不是說是妓女么?”3 Y9 N# \8 d4 H" [# k+ V

, S# C! v0 Z4 g/ {    “妓女是黎隊說的,他說這里活動的年輕女性估計都是。”4 F2 ~) x1 S* h' W( }, R0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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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附近的人都不認識她,但她來這里干什么,而且老板不是說沒見過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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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點,我和葉旭又來到了女孩的大學,希望可以查查她旁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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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V* p+ F( J* N* B    很快我們知道,女孩叫秋旋,是社會系的大四學生。而且作風似乎不是很好,朋友很多。失蹤很多天了。生前有個男朋友,不過兩人正在為她畢業后是否留在這里而爭執。8 K9 s9 i& n; Q  p0 n  i! u$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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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找到他男友,一個看起來就老實巴交的人,別說用釘刑了,我看他連榔頭都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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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查沒結果,我們只有灰心的离開,走之前我居然發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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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y. K/ f  [+ c  m    黎正!他居然夾著一本書匆忙地從圖書館出來,他不在醫院陪他爸爸跑這里干什么。我問葉旭,葉旭說黎正讀書很拼的。真是這樣么?4 }$ M% ]' u' h0 P0 ^" B

3 _4 b  C$ `9 R    我馬上回到圖書館想查黎正借的書,起初管理員小姐拿著架子不肯,等看到葉旭進來后馬上笑著查找起來。" Y' F6 h4 J! U6 n

$ u0 g# f' Q1 C$ O# ^    “《封鬼》,很老的書,借的時候都快散了。”小姐柔聲說道。+ B0 i8 j, B. U2 A# j* h. C2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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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借這個干什么。我謝過小姐。又和葉旭赶回醫院。我們也沒地方查了,先回去看看黎隊在說。" i3 G4 f+ y2 S/ C

' R# r  q3 [& ?* ?& i' A, z    到醫院已經四點了,在過七小時右腳那跟就會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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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隊看上去气色好了點,剛才局里隊里的戰友和領導都來看望過他,估計黎正是那個時候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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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l1 N: }+ `  F! K# Y    安慰了葉旭几句,我就出去查封鬼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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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找,不是因為找不到,而是太多。不過最后終于找到一則關于釘刑封鬼后該如何處理的信息。+ z( _6 }) x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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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了一天很累,我和葉旭匆匆扒拉几口晚飯准備再去一次案發的旅店,那里已經被封了。黎正也來了,冷冷的看著我們。葉旭交代了他几句讓他看著黎隊,一旦有事赶快打點話來,結果被黎正當場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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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爸爸!又不是你爸爸!”葉旭被哽的一言不發,臉憋得通紅,我赶緊把他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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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點半,我們來到案發的旅館,其實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進入現場。那里站崗的只有葉旭的几位同事,葉旭說我是上面派來的犯罪心理專家,居然蒙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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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場很凌亂,看得出當時的混亂。地板上用粉筆畫著一個人形。我這才發現原來房間的地板居然是空心地,所以才能放進人去。房間已經被警察們掃蕩几遍了,我這樣的外行也沒有在去尋找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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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_. b/ D1 W  |    之所以來到現場只是想感覺一下,如果我是凶手會怎樣做。, ]" m9 X0 W& h8 u7 t0 ^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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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眼睛做在床上,盡量感覺自己就是凶手,葉旭以為我在想事,也不敢打扰,只好在一邊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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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3 Y6 b  n, \# {& L    案發的當天來了兩個人,沒有背麻袋或者旅行箱之類的,所以兩人中應該有一名就是死者,另外一名當然是凶手。既然喬裝,就怕人認出來。按理大學生應該沒有這种顧慮,不過死者居然還有性病,而且作風又不好,難道只是凶手在達成人肉交易時候价格不攏導致一時意气殺人?但如此煩瑣的殺人方法這人也太強了。
作者: CID冰水    時間: 2008-5-12 08:02

我突然想到一個畫面,凶手和死者相熟,來這里的目的就是准備殺了她,并且他深怕鬼魂報复,并利用了傳說的釘刑來禁錮她靈魂,可為什么要用釘刑呢。( {- D' I- e, A  H: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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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到我查找過關于釘刑的信息,其中好象有一條說的是釘刑如果用与女子,代表著懲罰她的濫交和不忠。# L" F( p1 s6 p1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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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點十七,我們走出現場,現在地我們真是一無所獲。我看了看手頭的資料,只好去調查下那個女孩生前的資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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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回到那所大學。夜晚大學很熱鬧,使得我都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大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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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5 q2 z+ B    半小時后,我們總算找到了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L0 ]# t/ E7 y' r

# _. W  S1 q* p# M* c    女孩是死者的室友。長的很漂亮,不過打扮比較時髦也比較露。我詫异現在女孩還真開放呢。; o; }$ `) Q1 A: z" C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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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后一次見她都是一星期前了,那時她還問我借錢呢。”她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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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9 K7 x8 ]    “借錢?借錢干什么?”葉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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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鄙視地看了葉旭一眼,“我怎么知道,或許是墮胎或許是看病,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她那個男朋友根本不管她,但兩個人又老不分手,死拖著。對了,她好象還和社會系一個研究生最近也打得火熱。要不你去問那個研究生吧。”她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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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什么名字?”葉旭拿出本子准備記錄。  m, m9 h7 I8 N! w) |$ m

; ]" m5 L- q- [. m: Q3 C    “黎正,黎的黎,正确的正。蠻帥的。”說完旁邊一個男生朝她吹了聲口哨,她飛似的跑開了。4 |. W8 I8 B0 P) b0 G: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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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旭站在原地。尤其是葉旭,他呆望著我,“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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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7 u8 m    “還能怎么辦,去醫院找黎正啊。”4 C& y6 f5 U1 N3 e'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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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點十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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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q; ?/ w' H) K/ W" e$ T1 Z    黎隊睡著了,雖然看上去很勞累,不過總算能休息下,但兩小時后他恐怕又得被巨大疼痛所折磨。6 j- @! Y7 t8 ^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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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葉旭,黎正三人站在門外過道上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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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你父親再受折磨就把你知道得都告訴我們,你自己也是研究民俗的,應該知道釘刑的殘酷,你該不會等明天眼睜睜看著你爸爸在疼痛中死去吧?”我先開口了,沒想到黎正對我一陣冷笑。+ T  q4 E4 M. j9 S1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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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頭到尾整件事應該和你無關吧?你又不是警察,憑什么插手這件事?”他被著手嘲笑我。9 w: W' i' b; n9 h: Y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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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朋友,是我拜托他的。”我剛要反擊他,忽然葉旭說道,表情非常嚴肅。0 c& d2 y  |: f, T# M- D2 W, {' u

" c2 }: s+ T9 Y- L" c; M    “如果你還算是黎隊儿子,你就把知道得都說出來,我們好救他。”! J& k9 b9 t# n6 R# @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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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爸爸,我難道忍心看他受苦?”黎正說的差點跳起來。4 |. i( g3 d) J( Y  ]8 f

% X9 L8 U8 f  i    “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你和秋旋到底什么關系?你下午借的《封鬼》有什么目的?還有案發的時候你最好說明下你在哪里,做什么事。”葉旭一口气說完,長吁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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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正大著眼睛看這個平時對他惟惟偌偌葉旭居然如此嚴厲審問他,气得青痙都出來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殺了秋旋?我借什么書你管的著么?還有你怎么知道的,你們跟蹤我了?”5 l: V$ {0 f0 m+ k# `0 ?

' N. k, |, L4 |, r    雖然黎正很生气,但他還是告訴我們他和秋旋不過是他普通的學妹,兩人在圖書館偶遇,他對這個女孩開始還有好感,但后來听說她作風不好就中斷來往了。至于借書,也只是想了解下釘刑看看能幫什么忙。我不知道是否相信他,葉旭估計也是。我們對望了下。黎正說完看著我們,覺得好象我們還是滿臉不信任,只好說案發的時候自己就在家中,當時父親和自己正在看電視。大家互相爭執了一下沒有結果,只能不歡而散,我和葉旭只好坐在外面悶頭抽煙,看著時間慢慢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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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E' d* F, w/ Y; F: V' x    黎隊正在睡覺,我們不想去打扰,姑且暫時相信他。但又沒線索了。看來只能從那顆少掉的釘子著手了。很明顯,有人換掉了証物。而且看來很著急,我從葉旭那里知道,這种螺紋釘子好象他們警車上就有,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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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夠接触証物的人不多,葉旭告訴我,當天的証物是最后他和黎隊帶回去的。包括死者身上殘留的錢幣和那些釘子,以及附近的一把榔頭,榔頭上沒任何指紋,也是大街上隨意都能買的,所以基本沒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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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Y2 n8 {/ C    “你說黎隊在你下車后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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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L0 i+ w; Y  M/ j8 \' ?    “恩,你該不是連黎隊也怀疑吧?我可是一直和在在一起。”葉旭赶緊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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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F* s4 q( |    “但你也看見了,証物房的釘子不是死者身上的,証物進了証物房看管的有多嚴格不用我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能夠換掉証物的只能是黎隊了。+ X, M* z#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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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犯得著冒這么大風險么。人又不是他殺的,他更不會無聊到搞什么釘刑。”葉旭有些不快,他又隔著玻璃看了看里面睡著的黎隊,黎正剛進去,坐在旁邊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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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覺得可疑么,他先是告戒你不要太關注女尸,估計是怕你被波連進去,然后車子在路上莫名暴胎,接著証物被換,我當然不是說是黎隊干的,但很可能他是在幫另外個人洗脫罪名,為了他,即便黎隊冒著妨礙司法公正也要做。”) [1 g% g. b* @- t4 v$ \% j

& g- w7 F# Y( B    葉旭指了指里面的黎正,我點了點頭。現在缺的只是如何証明黎正才是殺害秋旋的凶手。/ L$ X+ i" A) u" T9 f

# i& W% w! o( h! P% r/ L. c    使用釘刑在眉心的那根一定要用桃木釘,否則一旦拔除釘子,死者馬上會來報复,估計黎隊中途下車就是換掉了了那顆桃木的,并且把它扔在了某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顆桃木釘子一定帶著能夠証明黎正是凶手的証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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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e& Y' m) a9 k    “啊!”忽然病房一陣尖叫,黎隊痛苦的捂著右腳,臉上痛苦的表情把五官都扭曲了,那里看得出曾經是讓犯罪份子膽寒的刑警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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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 n6 N4 g: H    我和葉旭馬上沖進去,幫助黎正按住黎隊長,牆上的挂鐘清楚的顯示著現在是11點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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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 |% E5 Q# `3 B- H2 d    這次更加嚴重了,黎隊整個人都几乎陷入半瘋狂狀態,果然一跟釘子比一個釘子來的更加厲害。還有12小時,到時候就算不用眉心那跟,黎隊也只剩半條命了。我看了看旁邊的黎正,依舊面無表情,不,似乎還有點竊喜,我感覺有點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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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護士和醫生來了,打了針鎮靜劑才讓他睡著。我抓起衣服拖著葉旭跑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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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o% f4 e" N+ d: _: x* C7 ^    “走,現在就去那天你車子停的地方,我們就算不睡覺也要找到那個桃木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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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叫點人吧,我們兩人太勉強了,那里很開闊,而且也不知道黎隊到底往那里扔了。”葉旭建議道。2 i% C4 U9 V* k  m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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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首先這個理由就說不通,而且黎隊偷換証物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公開,我們先去,至于确定范圍,我有辦法。”我咬咬牙,看來非用那個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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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1點20,我們先來到了停尸房。趁著葉旭和管理員墨跡的時候,我溜了進去。找到了秋旋的尸体。1 o: F1 O/ l( x,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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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拖開她的尸体,在眉心傷口處以右手食指按住,把准備好的生的淘米水拿出來涂抹在她眼睛處。; x" H  u7 D4 r, a% V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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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中暗念,如果你想沉冤得雪,不讓無辜的人受磨難,就幫幫我,借你体內最后一絲魂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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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食指咬開血正好滴進她的傷口,然后再以食指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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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b- _0 {( P) d4 \" T( ^1 I$ v4 Q    成不成功得靠造化了,現在她生前所有的記憶和看到的東西都在那顆桃木釘上。我的手指帶著她最后的魂魄可以与桃木釘產生共鳴,而且只要我接触到桃木釘我就能看到當時現場的一切。不過這方法危險很大,因為万一在那里找不到釘子,12小時后,眉心被扎入釘子的就是我了!3 c; S* ]( s$ d!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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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好一切,迅速和葉旭上車。我讓葉旭以最快的速度去當時停車的地點。還好,才2點半。$ u* m) X' v; c' G$ ]' ]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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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舉著右手,感覺如同雷達一樣四處搜尋著桃木釘上僅存的一點秋旋的魂魄。但直到我右手累的酸痛也豪無收獲3 m3 ?. t, N" w. W,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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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無謂的搜索一直到早上六點半,只有五個小時了。葉旭也累的坐在地上。8 N2 ]" D& G2 Z) }  E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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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開始有點后悔自己的沖動了,我太相信自己的推理了。看來我要付出代价了。1 A$ z4 c6 _0 k) q9 ?

! H0 m3 m1 i+ _$ \. ]: B- Y" s/ \    或許我實在哪里的思考出了問題?我只好和葉旭先開車回醫院在說。下車的時候正好醫院開始賣早點了,一般這個時候都是七點一刻,看著自己生命慢慢走向盡頭,反到坦然了。  m( I2 n# g9 o' g( X+ g4 R, p( S

- x5 d" c( o6 \: }) Q6 y' ~+ l在上去的時候与一個人撞了個滿怀。那人看都沒看我就走了。這個時候食指居然劇烈的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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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 |3 t# l: m1 @' q8 S    有感應了,難道釘子就在那人身上?我馬上叫葉旭堵住他,仔細一看是個十七八歲的年青人,一身哈韓衣服,看來被我們嚇坏了。葉旭在他身上搜索一遍,果然在口袋里找到了那顆桃木釘子。" O3 A; b$ w+ Q7 |! U# G

: q& t/ F5 ?7 F, b% C    我和葉旭厲聲問他釘子那里來的,他結巴地說前些日子在某處撿的,覺得特別就留著玩了,我看他不像說謊,而他說的地點的确就是我們兩苦找大半夜的地方。* F" x" D- b6 H7 @$ t% t5 X

9 z& x+ y; `% U3 A3 s! e; R! f" ^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我故做嚴肅的教訓他,以后撞到人要說對不起,這才放他走,這小子嚇的馬上就溜了。1 H: \6 x; m1 E: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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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了釘子我們就像打了一針興奮劑。現在只需要把釘子再度插入秋旋的眉心,我就能看到她臨死的畫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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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點四十,我們偷偷溜了進去,葉旭幫我把風。2 f  |8 O# `, k. W* x0 U7 Q2 R* s

. i, f$ [' o2 o    我將釘子緩緩放進去,并再次滴入自己的血。然后閉上眼睛。我自己也很激動,因為終于可以知道誰才是凶手了。
作者: CID冰水    時間: 2008-5-12 08:02

我發現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居然不是旅館的房間,接著是一個人的背影,接著好象看見了一張類似化驗單的東西。那人人忽然轉過身來扑了過來,接著是不停的閃爍的畫面,一雙手死死掐住喉嚨,我几乎都感到窒息,最后畫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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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 J0 P, M, T; f0 B    我如同被電擊一樣反彈了出來,雖然只有一剎那,但我還是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現在剩下的只有取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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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點半。我和葉旭把所有一干人等都到帶醫院,包括黎正,那個女孩,還有秋旋的男友,然后分別抽取他們的血樣,當然,這都是讓葉旭以破案為借口做的。過了一會,我拿著化驗結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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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他們,深呼了口气。拿出几張檢驗單。分別是他們几個的。4 {# N4 j1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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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么意思啊?”黎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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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Q: Z. z/ u& \) e- @    “這些是你們的檢查單,在這几張單子里,只有一個人不同,他得了性病,而且和死者秋原是一樣的。”我晃了晃手中的檢驗單据,他們都沒有任何表情,我心想,死鴨子嘴硬,不能在拖,要赶緊証明誰是凶手。% `1 n* a1 h2 Y4 t;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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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釘刑是用來懲罰不洁者和背叛者。這個秋旋的确作風不好,甚至在外面還做了些人肉交易。我們都以為旅店是第一案發,的确,釘子插進肉体噴出的血液,附近的榔頭,最重要的是法醫的推斷,加上她失蹤的日期似乎一切都順利成章。* k: |7 F: n9 u: Z3 K1 j+ d

. [$ m' d, p7 w/ |" n    但其實,秋旋是被掐死的!她是死后才被處以釘刑。”我望著黎正,笑道:“說的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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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P: K9 U0 X& c1 k4 W$ a. ~5 Q    黎正依舊面帶寒霜,沒回答我。. o7 x" d  P( n9 h+ q: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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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凶手用了什么辦法,居然可以使法醫 做出對死亡時間延遲兩到三天的推斷,但凶手在實施釘刑的時候居然留下了自己的血樣,就在眉心的那顆釘子上,那顆桃木釘子。”我拿出那個桃木釘子,釘子暗紅色。4 a1 G0 ]4 R" [5 c" b( J; u' r

/ v& E& ]  Z) M. G. c$ C    “上面好像刻了字。”那個女孩看著釘子,忍不住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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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4 [$ x/ n8 }* j+ [    “是的,我可以大聲念出來,是黎民蒼生,正气永存,其實也就是黎正你的名字來歷,也就是說,這個桃木釘就是你的!”我把釘子舉到黎正面前,他看了了看釘子,忍不住笑了起來。3 @% |6 ?7 p2 _! H, z1 C9 |

) I7 u/ m( J4 q: g6 W    “單憑一個釘子就想証明我是凶手?太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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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 w& W% L, U' `& W+ n6 m    “的确,我沒想說你是凶手,因為凶手是他。”我轉了身,把釘子指向那位我以為弱不禁風的秋旋的男友,的确,我在秋旋最后的記憶里看見的就是他!( ^1 [8 o  I. J' n1 t' c

  L8 x( c1 z/ I: q    “不是我,你別誣賴好人。”他大聲狡辯,但額頭已經汗如雨下。( r% p3 Y4 z6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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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必要誣賴你,釘子上有秋旋的血樣,也有你的!”我把他的手高高舉起,果然拇指上有一處新傷,雖然不是很大,但卻剛剛長好。" d: a! |5 H- J( q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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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抵賴,其實你和秋旋的關系我也知道了,你們家境不好,但卻從小長大,秋旋之所以那樣做使為了讓你圓出國夢,但她沒想到即將畢業,你的出國手續也半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居然想拋棄她。那天她來到你房間,故意說想和你溫存一晚,但結束后她拿出她得了性病的化驗單來嘲笑你。如果有這种疾病想必在体檢中一定會被刷下來吧。你在惱怒之間居然掐死了她。或許你怕她靈魂報复,或許自己的心理有愧,你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可以用奇術讓你逃脫法律和靈魂制裁的人。”我一口气說完,望向黎正。  s2 \+ K; m5 j; n4 j

- V. L" K/ E: }$ m% E$ v0 y1 D! f    “那個人深知此道,我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手段,反正最后你們在旅店的房間里實施了釘刑,那個最關鍵的桃木釘就是他給你的。”% `2 c8 ~' x# d

; r/ F, Y4 x% _" L1 {4 Z    那個男生猶如失去魂魄般跪了下來,口中喃喃自語道:“我對不起旋旋。”0 E% b) u" ~# x/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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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表,正好11點,看來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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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貨。”黎正的表情忽然變了,帶著惱怒和暴躁,他突然又安定下來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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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N/ ~' X7 S& w  {    “看來我低估了你,其實你剛來到這個城市我就注意你了,碰巧這個蠢貨打電話告訴我他殺了秋旋,忘記告訴你,他們一直都把我當做所謂的好友,要知道假裝愚蠢和他們交往真是痛苦。而你出現了,我當然把你划到我复仇計划中的一分子。我知道你可能會打亂我的部署,不過沒有變數的游戲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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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7 w# |/ V: s! W+ q! }$ W. Y7 R! h4 i    沒錯,是我教他釘刑,秋旋其實在你們推論的案發時間之前兩天就死了。當他找到我的時候尸体已經有點變質了。我用腊油澆灌她全身封住臭味。你不是很想知道為什么她是被掐死但脖子上卻沒有任何傷痕么,為什么明明死后才插入釘子但還是有血噴濺而出?這一切都要歸功与我的發明。”黎正拿出一個小盒子,居然從盒子里面取出一只通体透明只有半寸長類似与蚕一樣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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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6 i- ], n- f    “這是控尸虫,這种虫子一旦進入人体,不,因該是死尸,必須是剛死不超過三天的死尸就會不停的分裂,最后能有多大呢?告訴你,它們比病毒還要小,在死尸体內他們會不停的吞吃死亡的細胞,并且可以重組他們,使尸体的血液再次流動。所有的法醫論斷都建立在死后血液不通,導致坏死的論据上,當然你們會受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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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這些虫子會控制所有的肌肉骨骼神經,我可以控制尸体做任何動作,甚至包括說話。很有趣吧?”黎正拿著虫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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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老板娘看到的第一人就是那個蠢貨,第二個就是我控制的尸体。當釘刑結束后是我報的警,因為我知道你也在里面,遇見這种事有強烈好奇心的你怎么會不理呢?”) u! M) k# B* B, q9 }+ i8 C- g

; o' e& M! o5 @+ F5 m    “但我不明白你所謂的复仇是什么意思?我們好象沒見過面吧?”我看著手表,11點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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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s& v  @- c. X" \5 M% Z; ~    “哼,這些你要等床上的老頭醒了自己去問他20年前他造的孽,雖然這次沒辦法殺他,不過也讓他吃了點苦頭。桃木釘子是我故意留下的,我本希望你靠這個釘子來找我,我們可以來一次貓抓老鼠的游戲,可惜被老頭破坏了,不過有變化的的游戲才是好游戲嘛!”黎正大笑起來,我看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感到心寒。- v6 W7 [! F) l9 y$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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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走了,不過我還會來找你的,和你交手真有趣!”說完黎正就轉身往陽台跑去,我和葉旭赶緊去制止,這里可是11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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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正如風箏一樣摔了下去,慘不忍睹。我和葉旭看了看,只好回到病房,這個時候已經11點30了,黎隊醒了過來,看來詛咒的确消失了。正當我和葉旭開心的時候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慘叫。我跑出門,看到那個秋旋的男友痛苦的在地下翻滾,我赶忙把他扶起,但我一看触摸到他的身体就感到一陣尖銳的東西從他体內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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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r% w7 b- x9 z+ n/ x. i, A    接下來的片段我一輩子都難以磨滅,他全身就像刺 一樣,無數顆釘子從他体內插出來,鮮血和骨頭碎肉噴得牆和地上到處都是,另外的女孩當場就嚇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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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a6 l8 j8 z2 m4 P- e8 f6 x    葉旭目瞪口呆地望著我,“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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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4 S6 n9 ?$ m6 D    “是釘刑的反噬,實刑者會受到几百几千倍的報复。”我嘆了口气,或許他和秋旋能夠多談談,不必把心結變成心魔就不會這樣了。: t) h) }! ~! D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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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事葉旭去掃尾了。不過我還有疑問要等黎隊完全康复再問他。, K0 A1 Z' X% x

1 O: }3 e3 n. w" N& F9 L( q    數天之后,我,葉旭來接黎隊出院。" [, {# Y* {2 o) g8 i

- y# K+ z' ^9 d% ^    “黎正不是我親身儿子。”黎隊第一句話就令我們很惊訝,尤其是葉旭。5 N& P) I: A7 {$ n+ q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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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料到他遲早會知道,二十年前我破了一件凶案,其實破的過程完全是巧合,那時我還只是一個小警察,就像現在的葉旭。我正好看見了凶手行凶,他所干的就是使用釘刑,而且在反抗中我把那人打死了。那是我第一次開槍,后來我知道這個犯人因為怀疑妻子出軌居然把妻子釘死了。他們還有一個几歲大的孩子,我不忍這個孩子成為孤儿就收養了他。并且在他父親的遺物,也就是一共七顆的桃木釘上看到的黎民蒼生,正气永存上就正好為他取名黎正,其實看他与我有緣也是收養他的原因。我雖然知道他會知道是我殺了他父親,但沒想到他居然設這樣個局想如此報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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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是我故意在車胎上扎了釘子,然后偷換了証物。其實這件事是他叫我做的,他說他一是激動殺了那個女孩,求我救他,我只好答應他換了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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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秋旋會找到您,其實那個釘子上沒有那個男生的血,有的只是您的血。”我對黎隊說。! d( A6 ]+ I' \; q- q

5 K! m4 q2 `( p' z    “我的血?”黎隊惊訝道。; @) c/ U( N2 U( H3 c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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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當時我只是設局讓那個男孩自己承認,其實釘子上是您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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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時候后來化驗所有相關人之后才知道。這樣釘刑找上您也就不奇怪了,看來黎正想以釘刑殺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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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以為黎隊會憤怒,但他一臉平靜,經歷這事他蒼老許多。3 ^/ ]1 G! j! b* E4 e2 @

. D5 N% @- ]- _    “我不怪他,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雖然我是警察,但畢竟是我親手殺了他父親。”+ M7 Y  m: ~. c" |7 {; G: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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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葉旭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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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4 o7 Y# O3 C" E6 h) E    葉旭的手机響了,接了電話之后他臉色有些變化,我忙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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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檢出來了,那具尸体不是黎正的,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搞來的,都死了几天了。”葉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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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他不會輕易的自殺啊,看來他使用了控尸虫,他早知道事情會暴露,連后路也安排好了,一想到他臨走前說的話,我都覺得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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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朋友若有所思的樣子,安慰他道:“或許他只是嚇唬你罷了。不用擔心,不過按你說的,黎正好象比你還精通那一類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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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或許他現在真躲在哪個角落又在布著局等我去鑽呢。”, R- Y3 Q5 c( \

! u9 t) A* {* s5 K3 |    “要是那次沒遇見那個哈韓的年輕人,你找不到桃木釘子怎么辦?”我打趣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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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無奈的攤開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動作4 T+ X$ K- {- v. @& V

8 f/ j/ S& f9 h: f  l; }+ _    “那就結束了,完了啊。”隨即他又狡猾地笑道:“其實運气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3 N* I: L1 }$ m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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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們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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