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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陰影 [打印本頁]

作者: CID冰水 時間: 2008-4-6 12:09 標題: 陰影

某中學，某一班，某一群學生，圍繞著一位男孩，不斷指責、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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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生們的言語，埋沒了男孩啜泣的哭聲，就像一支針落在大海。' s  p6 ^" c; e

「不要…不要…」男孩蹲下，雙手摀住蒼白的小耳，身體不停顫抖。

「愛哭鬼…」  w( d/ w1 M( ^0 m/ Z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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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媽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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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世上根本不需要…」

「……哈哈……………………」

不論男、女同學，在他們的眼中，就像把玩的玩具、發洩的工具，口中的辱罵，像濃縮的雷雨雲，綿綿不絕的打在男孩的身上。# w2 I) ~- t4 Q6 k) U$ q- x" J  X6 ~

「啊!」寧靜的晨曦，一個足以劃破晝夜的驚叫，從臥室傳出。

臥室，十分整潔，有窗、床、衣櫥、書架及電腦。! Q! o6 @* H$ D0 T2 a& F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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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坐床上的男孩，背影隨著電腦螢光，不斷閃爍著，眼神充滿孤單、寂寞、憎恨及滿痕的淚水……。

夏秋交替，開學之日，是所有學生們的夢魘，喜歡這個季節的人，腦袋的結構肯定與眾不同。1 Y4 ~4 T8 n7 F- C, V

清晨十分，晨光曦微，桃園火車站前，佇立著蔣公銅像的圓環四周，稀稀疏疏的人影，長的相貌端莊的大男孩，戴副老土的圓框眼鏡，整齊的制服，肩背卡其色背包，一副標準的學生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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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十分，開往苗栗的區間車，請於第一月檯等候』傳來一陣標準電子女音。6 p5 ?- s. r- U6 Y

二分鐘，男孩在第一號月台的黃線邊緣停下，看著遠方被霧氣壟罩的區間車，慢僈的駛來，車窗朦朧地帶著神秘。這台火車，可是大有來頭，無產階級者都得靠它，沒有它，人們的生活將會很不方便，靠雙腳走路的學生也不例外。0 b' J" T4 f0 f2 m

凌晨的區間車，很少遲到，非常準時的，恐怕和按下一一七的中原標準時間相差毫秒而已。% y0 @6 O# T# O  s

男孩上了車後，習慣性走向右邊的角落，入座，這個習慣打從上大學到現在，已有三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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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位女孩，從另一節車廂走了過來，在男孩對面坐了下來。她有著烏黑亮麗的長髮，端莊清秀的面龐，臉上方形的鏡框，一副精明能幹的外表全寫在臉上，穿著十分整潔、簡單，想必和男孩，是同ㄧ國的吧。" Z# z" @% Z5 P7 x# p- ]/ a4 ]1 w

這年頭認真的學生，不多見，尤其是私立的大學，更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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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這正是每所校園必備的鈴聲系統，不管走到哪個學校總是聽得到。

男孩沿著學校外的牆角，走向校門口，看著熟悉的校園，珊珊的微笑著，像是好久不見的朋友，佇立在校門前，癡癡的瞰望著。/ C9 W. B& m- f

這所學校有三個出入口，分別是前門、後門、地下停車場，停車場的上面是這所學校的建築物之一”雲鵬館”，前方則是”清劭館”，右側則為”清雲館”，形成工整的「ㄇ」字型。室外體育場則在三館的中間，操場跑道的外圍有許多美麗的花圃，花圃外側是用石磚舍砌的走道，”清英館”則在清雲館後方，二樓為體育館，一樓為校社的窩，那裡可是社團的勢力範圍，可說是集結各類精英的所在之處。0 p8 Y6 N, t0 [& j" J' [) ]

六點四十分，男孩口袋掏出手機，看完後，將頭撇向左後方，仰望一棟五層樓高的大樓，那正是學校的圖書館，裡頭有著豐富的書籍，及多媒體的影像、影片可供租借，沒事就可以去租來看看。* c! k9 T7 g0 ]- E2 e* S3 a. s

再看ㄧ眼手機，男孩將它收起，踏進久違的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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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樂器一竅不通，鋼琴也不全懂…你說你喜歡我唱歌，眼睛甜甜的望著你…一句月亮代表我的心，幾個琴鍵編織了愛情其實很容易，伴著鋼琴唱出我的心意…」歌聲配合著琴聲，合奏出美妙的旋律，這個聲音正是從清英館一樓的爵士鋼琴社，所散發出來的。" j( A8 \  u  K8 g1 o' f5 v+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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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琴的人，手腳靈活的演奏，陰柔的氣質散發一身，配上可愛又帥氣的顏面，讓看過他的人，便會深刻烙印在心。那人不是別人，就是男孩，「吳至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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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玄有個習慣，當他在彈奏的時候，都會將眼鏡拿下，並用身體去感受那音律，時常陶醉地閉著双眼彈奏著，不用看還能彈奏得十分動聽，加上那媲美歌星的歌喉，要說他是天上掉下的禮物，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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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陶醉的彈著唱著，似乎沒有發現女孩從”爵士鋼琴社”的門走了進來，坐在他身後的座位上，仔細聆聽著。! v9 M; `" l+ @: m4 e9 ?; v

這個女孩，正是今早列車上，坐在至玄對面的女孩，「芳雅婷」。至玄的歌聲，將經過的她，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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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柔聲細唱，搭配著動人的旋律: 「愛情不會再溜走後，慢慢的停了下來」為這首歌打上完美的休止符。

　　當他準備要彈奏下一曲時，身後的雅婷，發自內心地說了一句「真好聽」。

當聲落下，至玄驚訝地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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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正用手指扶了伏鏡框，毫不閃射的與男孩相望，至玄的樣貌令她不由得的被吸引著。# ~3 U7 {& a( M$ z: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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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女孩故做冷靜的臉孔，從他自若扶動著鏡框便可看出，即使內心十分震撼。

對望中，雅婷撥動了鏡框，先開口說聲「早安」。+ e- f  E" [# m6 K9 w

至玄隨即戴上老土的圓鏡，沒好氣的看著她說「進來時，怎不敲門? 」。& C+ ]2 P) E  N6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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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想打斷這美妙的彈奏」她接著說「和你的歌聲」講完後，還回敬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r( G1 `3 {& F

「這個時段，不對外開放」至玄以一個沒好氣的笑容答覆。9 ^3 p6 o! _* Y# u; p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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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感到十分訝異。

至玄看著她仍不動聲色，便走出社團，留她一個人在那。 , f" Z' \6 ?( q5 J; c- X# s7 N- v
數日後的幾天，至玄沒在到社團，當初的女孩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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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十分清爽，太陽與地面成垂直狀，此時正午，男孩從”清雲館”走了出來。, u: i! U' E1 L;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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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雲學生，中午，都會到校外享用午餐，男孩卻走進了校外右側一棟五樓高的大樓裡。

大樓門內設有認證系統，需有學生証，或是可供辨識的特殊證件方能通過，而此地正是圖書館。

圖書館，由地下兩樓到地上五樓，共七樓，每一樓都有不同的用處。

館內，男孩沿著螺旋式的樓梯走到四樓，熟悉的來到座位前，那是他習慣座落的地方，左手邊有著大片的隔窗，採光十分良好。

放下東西後，他從包包裡，一本一本的掏出厚厚三大本，疊放在桌上，翻開他的筆記本及書，開始做他平常例行的工作。

　　筆記本的封面寫著，班級、學號及學生，「吳至玄」。/ ~5 T; n! X1 U9 p

三年級的他，今禮拜五下午沒有課，常這樣一待數小時。中間，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起身離開，不過並不是回家，而是到廁所裡釋放一下。! Z( u7 C; o7 h& N9 w

館內開放到晚間十點，而他從中午坐至現在，已有六小時之久，不免人之三急，故要釋之，順便洗洗臉，清爽一番，但在前往洗手間的路上，像是看到什麼，頓了一會，繼續他本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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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後，一首合諧的音響起，至玄聽聲後，便著手收拾書本及文具、筆記。因為，這正是圖書館關門前的預警音樂。

收拾完後的他，轉頭走向電梯的方向，卻看見一位女孩正趴在地板上用手摸索著，而她正是剛去洗手間及之前的那個女孩，「芳雅婷」，看來像是在找什麼東西。1 Q2 \0 E0 D) n9 {! ?% S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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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雅婷，沒戴眼鏡，臉孔十分亮麗、可愛，讓人看上一眼，便會想咬上ㄧ口的美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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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玄，猶豫著，最後還是走到女孩的身前。  Q0 O# o; j* Y( J2 P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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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快接近時，腳下突然發出「絲」的一聲，雅婷隨即叫了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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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玄知道，事情大條了，顫抖著慢慢移開右腳，整個心情黯然下來，看來是中獎了。5 C7 P$ X" c+ u0 v4 ^, Q" G3 F

至玄看著腳下的碎片，開口道「對不起」十分誠懇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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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站起身，雙手握拳插腰，ㄧ副生氣樣說「你以為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接著說「這可是很貴的耶！可是我打破小豬筒才買到的呢」。. q# g: j% _2 H( h( a

至玄看到雅婷這樣稚氣的回答，讓原本深怕女生的他，不得不拋掉過去的痛處，取而代之的則是他努力摀住以抖動不停的嘴唇，最後終於受不了，「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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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看到他的反應後，也跟著笑了出來，但還是說了句「你..笑..什麼」，由於抖動的嘴唇，使得她說出這話，顯得十分突兀，卻讓氣氛更為可愛，兩人就這樣不由得互看互笑著。

這晚，至玄與她，一起走出快要打烊的書館，雅婷拉著他，去操場散步，至玄沒有抗拒的理由，因為雅婷跟他說，有關我的鏡片，就邊走邊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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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九點四十五分，校園內依然燈光四射，打球的人，上夜間課的人，當然也包括散步的人。在人群裡，一位美艷的女生，手勾ㄧ位戴著老土眼鏡，十分大眾的身形樣貌的男孩，看起來突兀了些許。, [- F5 {1 m0 \0 m: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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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先開口「你覺得，你要怎樣補償我?」，男孩左手搔搔頭，隨即道「那可以麻煩先放開我的右手嗎?一切好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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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沒好氣地，甩下他的右手，「你是男生嗎? 」。. @# ^/ {8 H+ ^) @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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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阿，我當然是男生」尾音還特別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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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男生，會不喜歡漂亮的女生牽著他?」這句話說完的同時，雅婷將頭撇向另ㄧ邊，看起來十分生氣。' R% u' d- N/ b4 Y8 q,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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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玄看到她這樣，心裡想想，是不是該告訴她呢?告訴她一段他不為人知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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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嗎?」突然至玄身邊的空氣中像是飄著凝重的微粒子般，氣氛頓時下沉，變的十分沉重。" R7 o0 N* @. m9 L  k$ |" V2 H-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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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停下腳步，接著，至玄握著女孩的手，朝社窩走去。  g5 ?( k8 U9 L. G8 T

　　至玄望了雅婷一眼，隨後開始述道「我曾有一段不愉快的過去，那使我對女孩子十分的厭惡，當然也討厭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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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玄就讀，中學的時候，剛入學，就得罪了一位班上男同學，他的日子從此過得很難熬，最後還成了班上欺負的對象，加上他們變本加厲以訛傳訛，他就成了許多班級背後所指指點點的可憐人。其中，包括女孩子的犀利言詞，更把他視為發洩的對象。就這樣渾渾噩噩度過三年，而那段簡直不是人的日子，對他來說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

聽完了至玄陳述後，眼眶已泛紅，圓滾滾的淚珠不斷湧出，至玄看到雅婷傷心的樣子，隨手遞上ㄧ盒面子，只見她，一手一擦反覆不止。7 b8 x! K1 a8 W$ g! e$ L. G

難怪雅婷，這麼傷心，任誰聽了都會深感同情與悲憫，誰都難以想像，那樣的生活是多麼的悲慘與孤獨，生存當下真能在那環境裡還活的下嗎?/ b2 ?6 }! ^  A8 T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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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擦掉眼淚，深情地看著坐在琴椅上的至玄，起身走向他，將雙手輕輕抱住至玄的頭說「以後，你不會再孤單了」。! C0 E6 M) W% ]' i(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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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玄聞之，馬上將雅婷推開，「等等！我跟你講這些過去，並不是為了這個目的」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而是把妳當作是我的朋友」他連忙澄清著。7 H, p' Y2 k;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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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將手伸進了至玄的外套口袋，至玄喝道「妳要幹麻!?」" E- `' Z$ I$ C# |1 ^+ _

　　只見雅婷賊賊的一笑，令他毛骨悚然，隨後雅婷從至玄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皮夾。# _- j: T4 T! n; S. s)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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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玄看到她抽出的是錢包，鬆了口氣說「乎，小姐，下次不要拿這個來開玩笑，要我賠你鏡片的錢，只要說一聲就好了，何必動手動腳呢?」。

「你相信命運嗎?」雅婷不理會，深情地看著至玄。% h$ s- ?) K% `$ n

「打從那段日子後，就再也不相信所謂的天使、神及命運，只相信自已」話中的他表情顯得十分落寞。" f% K  v; J4 N7 Z

「那，我們就來賭一次命運吧，就當是你對我的補償」說完後，雅婷從皮夾裡抽出一枚十元硬幣，「如果是頭，你從此就是我的男朋友」不等至玄阻止，雅婷拇指向上一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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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緊盯著那枚硬幣，眼皮不眨一下，隨著硬幣落下，碰觸地面又彈起發出叮噹聲，跳躍翻滾，直至平躺。

銅板呈現十元字面，原本打算拒絕的他，臉色突然暗淡下來，其實他的內心對她已有ㄧ絲絲的愛意了，沒想到命運已決定，他兩終究不能在一起，可想不到雅婷後面的驚人之語，他那已不報任何希望的雄偉鬥志重新徹底燃起。

雅婷瞇著眼，詭異地笑道「我忘記了補充一點，如果是字，那麼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朋，友」。/ M' [* e) K3 o! a9 p0 ^

至玄看著雅婷緩慢說著最後三字，嘴角揚起好久不見的笑容，再次綻放，猶如美麗的白玫瑰。# g9 O# Q* y6 W6 v; j- N! N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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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男孩的笑容，這麼的好看…，深深的烙印在雅婷的心中。  P4 r: R1 a4 |4 r/ ?" H

牆上吊鐘，倒數的七分鐘，悅耳的琴聲，男女的合唱，名為”永恆”的歌曲，就像是在祝福著兩人永遠的愛。
(一樓清英館，晚間十點為關門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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