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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形骸若影 [打印本頁]

作者: CID冰水 時間: 2008-4-6 12:07 標題: 形骸若影

北台灣的夏天，總是來的特別慢。) m& y1 E+ m7 k$ `8 M) I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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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季節，天氣依然清爽，感受不到絲毫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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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人來人往的人影，車水馬龍的景緻，依舊是那樣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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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沿路風景，熟悉的味道，讓我想起十年前的淡水。

淡水碼頭，美麗的漁港。& D2 b# \4 N# q7 |" s# [

放眼望去，廣闊藍天，清澈藍海，徐徐吹拂的海風。+ V- J0 l5 t5 T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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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邂逅，六月的夏天，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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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中，喜歡的人，燦爛的笑容，親切的呼喚…。! m0 r+ ~" v,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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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小米…」是你嗎?真的是你在呼喚我嗎?2 F. J% x+ {4 G' K; E+ o

「小米，老師要過來了，快起來。」誰?老師? ) F5 D" y6 v% E; ~& J; ~

「王筱羋，麻煩念ㄧ下課文。」國文老師，人很好，至少表面是如此…。+ q* G* B& k8 }& p! t: T

老師是校園的美女，同時有個閃亮的稱號”微笑的魔女”。2 a! d: ?9 J/ i- ~8 u/ Y9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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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微笑著，在笑中，可藹可親，從不責罵學生，直到期末過後，背後
的魔筆就會在成績欄上，打上亮眼的紅光。

回到現實的我，起身，拿起桌上的課本，眼神模糊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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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小米…，拿反了。」旁邊說話的女孩，淑媛，我的死黨。

這下不等老師開口，我想這學期的國文已亮起了紅燈。/ m5 M4 i1 a4 O( e'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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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側手一翻，讀起書裡的內容，朗朗上口。

也不知怎麼的，班上的同學們，詭譎的竊笑聲，好像正期待某事情的發生。  @# {" k" j3 ^3 B, S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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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第七課…」淑媛低身，單手張開，擺放嘴旁，細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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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親切的看著我，雙眼眯成ㄧ線，斜著頭，甜美的微笑著，就像教堂裡
的修女，絲毫感受不到她背後的魔筆正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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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你這下慘囉。」淑媛看著我，嘆氣的語聲。( @# ?0 Z' Q  L# p5 Z- w&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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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一個憧憬的地方，每個小說的世界裡，它總是很微妙的，可惜這裡: Q, L* Z- c, F
卻是那樣的真實，不帶有一點夢幻，就像老師的魔筆，一樣的殘酷。1 l5 ^9 n; T/ n+ f' d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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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歐式的風格，整齊的桌椅，男女的歡笑，手掌的溫暖，咖啡的濃郁。, e- ?) c6 I7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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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你最近怎了。」淑媛看著我，關心的問候。) X) p) A; |! I7 U3 W

「可能，忘不了吧。」我拿起湯匙，攪拌著咖啡，低聲地回著。

「妳還想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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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彷彿就在昨天，那開朗的笑容，親切的呼喚…」8 V8 Q0 j. o1 Z0 a7 X% i6 w8 h2 A

淑媛不做回應，拿起咖啡，喝著。" S. k3 r7 }* p( {9 b. I5 j

「哈囉，兩位小姐，需要什麼嗎?」親切的聲音，開朗的笑容，他，服務生。6 s" a6 k7 Z( \" t

「需要，麻煩來安慰美麗的小姐。」淑媛食指貼唇，撇著頭，擺出十分可
愛的姿態，玩笑的說。1 X) Q9 c) l* z6 P- A

「妳?」服務生，驚訝的看著淑媛。

「不是，是我對面的那位。」撇回頭，双眼，像是看到獵物，閃亮的射向我。

服務生，跟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我，不過表情顯得有些奇怪。

「淑媛，不要拿這個來開玩笑。」我很沒好氣的說。5 L- J. K* S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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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需要，在叫我」他的表情，轉眼，開朗親切的笑容，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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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去的背影，感覺看到了他，可能是那開朗的笑容，親切的微笑。# k9 C+ F3 m, `4 o! i& w) O+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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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美麗的晨曦，新鮮的空氣，天上稀薄的雲層，快樂的星期天。" c) P9 r) B7 a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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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吹拂，隨著清風，深黑的烏髮，撩起絲絲髮捲。池塘裡，水波粼粼，浮
面上的水鏡，映照晨曦下的美人，她那空洞般的眼瞳，彷彿沒有生命。3 j+ Z# G5 I# `- J, i

看著水中的自已，不由得感到一股傷心，這讓我再次想起了他，曾闖進我的
生命，卻又若離的他。或許，我真的該釋懷了，他已經不再，也不會再回來
，就像小時候最心愛的娃娃，看著它，被大人無情的丟掉，再也找不回來。

記得，那時父親跟我說：「娃娃壞了，爸爸在買一個給妳。」但是，他，是0 ^* _2 g' |8 p7 `. P9 u8 F
唯一的，無可取代。& _. z; T0 p/ _( J' h2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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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起半年前，淑媛曾跟我說過「過去的，不能倒回，失去的，不能回來。」6 o! b. R# O1 s5 w% z" ]) W( M
聽完後，一股辛酸上心頭，害的我哭上好一陣子，臉都花了。

是啊，事情都過去了，要是我能堅強，將陰霾拋除，就可以開心的活下去，要
是真能忘懷的話…。# ]# e! g/ l: T1 W* h

「小米，妳剛去哪了，怎一大早就不見人影?」7 d! f; P1 E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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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剛剛出去吹吹風，妳看我不就完整的回來了?」我張開手臂，展露著我: V% [7 y/ }5 J: G0 Z
所說的完整。2 `% I- x, Q7 n& l! Y,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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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身體，是這裡。」淑媛將五指輕輕的滑過胸口。

淑媛不單是我的死黨，也是我的房事，住再同一屋簷下，彼此總是會互相的關心
，尤其是我，總是令她擔心。

看著淑媛劃過心胸的手指，認真的表情，不得不說，她真的很關心我，感覺就像
是我的另一個媽媽。這輩子，我想再也找不到像她這樣的好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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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一杯拿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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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冰的熱拿鐵，還是熱的冰拿鐵。」9 i  g/ c8 `, n$ f7 k- r"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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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咦！？怎會有冰的熱拿鐵和熱的冰拿鐵?

我抬起頭看著吧檯上的人，卻不是老闆，而是那個服務生。只見服務生，眼睛雙+ B/ p- S* F; L
閉，微笑著月亮般詭異的笑容。沒想到既然有人敢耍我，真是氣死我了!!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還有老闆呢，怎變成你了!?」' O! d- q, p/ v$ u3 M

「抱歉、抱歉，開個小玩笑…表情不用這麼可怕吧…等等…啊。」

對付這種男生，當然就是給他毫不客氣的教訓一下。

「好痛啊！你幹麻！？開個玩笑這麼兇，當心以後嫁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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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無情的摧殘下，搓揉著被我摧殘後的手，胳膊上清楚的紅暈，看著這樣的他…3 f6 V- }* G: v  o4 x" a

「小米，你想要喝冰的熱紅茶還是冰的熱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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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冰…咦!?」2 F4 o, k. N. b/ b+ v1 p

「啊…」& B) V5 D. `2 a# T! R) n) k; t

那個時候，他也曾這樣跟我開著玩笑，也是這樣搓揉他的手…。

「嘻…哈」想到這我不由的笑了。, w  t+ x3 f) o) v2 r+ a

「你笑什麼，很痛的耶。」2 V: j$ P6 ?* G3 H* u+ N

「是嗎?那還要不要。」相信現在我的樣子，一定很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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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雙手交揮，眼神十分驚恐的看著我說「不…我領教過了。」

「知道厲害就好，老闆呢?」9 H0 i7 j) y2 Z0 j( ]

「他今天有事，要我來顧店。」$ r; @( i! S) V%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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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那來杯冰的熱拿鐵。」我猶豫了一下說。' P4 H2 [' A( f,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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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不喜歡人家開你玩笑，還開我玩笑，太過分了吧。」. q8 O: m$ c9 S8 `: w

「哦，那你拿還是不拿」我彎起右手，磨蹭著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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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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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真的做了這種事喔!」6 Y' z+ E4 e" y) y9 [4 J: x9 d% Q

一回到公寓後，把今天發生的事，跟我的好朋友淑媛分享，沒想到他反應還真大: z' J9 _+ d1 e0 W' n$ K
，就像天上掉下一隻蟑螂在他眼前一樣。

「不用那麼激動吧，不過是給他ㄧ點教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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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一年來除了他，你從來不跟其他男孩打交道的。」2 o1 O# D! x# s

「哪有…」+ h, @  r6 N1 a;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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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你幹麻低著頭，臉好像還有點微紅? 難道妳…」; [6 ^' c8 y3 a( y+ ~

「不要亂猜測好不好，你哪裡都好，就是愛八卦。」. o, n/ h  w' A/ h/ d5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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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副戰地記者的態勢，在跟他說下去，鐵定會瘋掉的。

「小媛，剩下的等有空再說，睏了。」! Q4 u& H+ U+ w7 H.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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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猶未盡的淑媛，才正張口，我人已匆匆逝去，只聽到門內大喊著：

「王─筱─羋，你逃得ㄧ時，逃不了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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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中印照一張美麗的臉孔，臉頰上微微的紅暈，從淡變深，像個熟透的紅蘋果。雙手7 Y3 D$ b6 w! v: _! w
摸著臉頰，看著自已境中的模樣。心想：我真的喜歡上他了嗎?不會的!。我開始感到有2 T. y& m# O1 i$ X! n9 v
些生氣，卻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自已，一股說不出來的酸，苦苦的悶著我。拿起
蓮蓬頭，打開水攏頭，試著用水來澆熄我心中的羞忿。9 q8 A5 [8 A, M: T" e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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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的夜晚，雲朵稀薄，星點稀疏，顯得月亮特別明亮。

夜晚，在陰暗的小巷裡，漫步的走著，回憶著過去與他的點點滴滴。望著小巷上, _/ k* q8 a. L2 ]' M/ M* ]
的夜空，只見長方的視野，明顯縮減了大半。想著，我笑了，真的好開心、好快& p7 c. u) s1 F- Z7 t
樂，沿路的想下去，笑容ㄧ再，兩行的淚水卻不經意流下，我的心痛了。

我忍不住心中的懷傷，蹲了下來，雙手交織手臂放在膝上，低頭將哭紅的双眼貼
在手臂上。這時的風，好冷，好冷，感覺赤裸裸的蹲在暴風雪中，知覺已慢慢離
我而去。

「小姐，小姐…」誰在叫我?& S2 X  e- X" o. j9 x0 Y7 c0 f$ O/ z

「妳沒事吧?」真的有人在叫我?3 J  j/ J) r8 H2 `  W6 a+ b+ ~

抬起頭，已滿框淚水的雙眼，看著眼前模糊的人…阿豪！？1 N, U5 h- x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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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子來不及說話，已被緊緊的抱住。

「阿豪，你這個王八蛋！那麼狠心，現在才回來…」原本高亢的語音慢慢低下# a% h3 b* s; `6 K# u! H% \8 y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嗚」一股猶如萬石脫身的感覺，使我ㄧ時不知如何是/ W- e) I( n2 Q4 b; t
好，只能不停的流著淚。2 z  c- w4 y- U' x: ^4 ^

已被淚水濕襟的男子，不由得的雙手懷抱「對不起…這麼晚才回來。」語下我
驚訝抬起頭來，往上看去，只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嘴角正微笑著。# u" s1 Z& D6 k7 X7 p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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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的我，羞憤的抬起右手，手掌狠狠的朝他打去。正當，快打到的時候，男
子的手迅速抓住我的胳膊，我很羞憤的再打出左手，一樣被他緊緊的握住了。

「妳麻幫幫忙，這要是真被你打下去，鐵定會住院的。」他笑說著。' p2 d# D3 u$ N

「你…啊!」不等我說，人已被他猛然的靠在牆上，雙手也被緊緊的貼著牆。

「放開我…」我死命掙扎著，但不管我怎麼動，他的雙手，依然無動於衷的按
住了我。

「你就是，王筱羋吧」這句話，立即攝住了我。眼前的這位男子，從剛清醒，
知道他就是咖啡廳的那位服務生，可我從來沒跟他說過我的姓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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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充滿著疑惑的我，正準備要開口。突然「啊！」他叫了一聲，雙手放開了
我蹲了下去。 & j, R( i! U- P; A9 A7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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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這個聲音…難道…不會吧，老師?" {6 E* `5 f# h! _9 D. M-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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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那聲音的方向看去，真的是老師。我趕緊跑到了老師的身後，探出頭來，看
著蹲在地上用雙手摸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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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手指拉下眼皮，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我笑了。2 s* v# f  U+ E3 t

「你…」他邊摸著頭，邊撇上頭，看著我說。7 Z# r9 j2 M8 k: `7 t

「你什麼你，交代買個東西，也不知道跑到哪去溜達，原來在調戲女生」接著
雙手撐腰的說「而且還是我班上的學生。」老師氣憤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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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老師認識他? 我滿臉疑惑的看著老師說「老師，你認識他?」。9 l& G+ y7 H5 r( s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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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弟弟。」哇，不會吧，弟弟?

「老師他是你弟弟！？」我吃驚的再問一次。- o( |- ]' y2 ?# {

「是啊，他是我的弟弟。」瞇眼看著我，回以一個親切的笑容。8 @' p. Z( L0 v' _5 M-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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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你們兩是忘了我喔？」他揉著疼腫的頭，緩緩站起來，走了過來。0 v4 ]* a0 x% A' G' t

「對不起啦，誰叫你亂來。」仔細看看，他真的跟阿豪很像呢。8 o3 e; @  H6 V8 ~" N3 J

「畏，妳還敢說，是誰先莫名的抱我，然後又莫名的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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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要擋不就沒事了。」我淘氣的說。

他用食指指著我，很委屈的表情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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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再那打情罵俏了。」老師雙手撐開我們兩說道。) i/ Y: T3 l4 I/ r5 [,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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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羋，怎這麼晚了還在這溜達!?」老師關心的望著我說。5 Q* ~) x. E0 K# |8 E

「只是想出來走走而已，看今天月色不錯。」我望著天上的月亮說。; e" h" ^3 o+ y!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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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要不要來我們家ㄧ起慶祝中秋呢?」

「可…」還沒說出下面的話，老師就ㄧ臉高興的拉著我的手，向前跑。

「走吧，讓那個兔崽子好好再那賞月吧。」# `( p0 Y6 ?8 P'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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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反應不來的弟弟，追叫著。

想不到，校園裡有著魔女稱號的她，會有這麼平易近人的一面，真的很難想像
他會是許多學生夢魘的老師。還有…，剛剛的他，真的，真的，像極了阿豪，9 k! S5 q& E1 r. ^. E' |9 k# x7 W6 }
難道是我的心已經開始在動搖了嗎? 阿豪，藍佑豪，我ㄧ生最愛的男人。

「到了。」老師看望左邊興奮的說。" X" v3 x9 @7 {: [) U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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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隨著老師的目光，看了過去。  {8 C/ J) m5 M1 p+ L  W0 m; a8 r. h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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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愣住了。眼前的熟悉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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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家，沒想到就是阿豪的家。真的搞不懂了，我的思緒越來越模糊，這到, X, \. A: `3 c
底是怎一回事?4 r2 Y& B. i  {1 L0 W* X  B

「老師這是…」我疑惑的看向老師。" U8 n# \6 Q9 _0 a0 i1 j

「這裡，是我跟我弟，藍天騏，所住的地方。」老師瞇著眼回看我笑著說「還, g6 H9 P, ?) g  y% h; Y1 D
有，別老是老師老師的叫，都給你叫老了，叫我藍姊吧。」老師本名藍梨。

「畏…乎…姊你也太狠了吧，把我丟棄在那…乎…」被丟棄在後頭的弟弟，不
，因該說天騏，總算追上，話畢後停靠在牆邊右手撐牆左手撐膝的喘氣著。% P7 F- v4 i: _9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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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入他們家，不對，因該是說他的家…阿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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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藍梨姊的朋友、天騏的大學朋友，也都陸續來到他們家，而我也打. p& F0 C  o2 U9 E) P
電話邀我的好朋友，淑媛，一起來參加這熱鬧的中秋節晚會。- s: E& m4 Q) b9 v/ i2 t

今年的中秋不再那麼的孤單，感覺很特別，大家打打鬧鬧，玩著煙火，庭院的2 m0 Z  y8 h7 H, _$ @8 E
追逐，開心的嘻笑聲不曾間斷。而我也吃著我最愛的串烤蔬菜肉，ㄧ猶未盡的8 m  x4 H6 ~: U( p5 W6 p
吃、喝、玩，真的太棒了。  D1 V0 h9 Y, O$ i# L)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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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玩的這麼開心，起身走到水池旁，望著池面。現在的我，表情是不是
很幸福!?

想到這，原本快樂的神情，漸漸變回空洞般的眼瞳，我猶豫了。幸福?怎會呢，, Y1 k* b- Y! v6 U: y
沒有阿豪的日子，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幸福吧。" Y" A- n7 h) ^/ K* @" V0 j#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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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看了多久池裡的水，原本水面上只有我的人影，多了一個。; f9 @9 y7 i1 b  q

「天騏，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嗎?」看著湖面裡的他說。: H4 s* i! N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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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天騏也看著湖面微笑地說。& B* l7 a$ D: x1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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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今天才知，原來你就是阿豪口中常提到的弟弟。」7 b/ Z3 p$ b- \1 g3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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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我也常聽哥哥提起你。」天騏眼睛閉起繼續的說：「每當，哥哥說
起妳，總是笑的好開心，好快樂，現在閉起眼來，能清楚的看到，當時他那幸
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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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少條神經似的，總是那麼開朗。」我應道。' q! G8 C! S, K+ Y$ i3 ], L

「可是，卻是個十足的…」淚水不聽使喚的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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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哽咽的說。水珠一滴一滴落到池面，盪起一圈圈的漣漪。0 M' h( z# E" u6 H) l'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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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騏輕輕地抓住我的肩膀，將我轉向他，說：「不要哭，你這樣，哥知道了會7 \$ R& R6 Q8 J1 @' y: X
很傷心的。」然後接著道：「好嗎?」話畢，天騏深情的看著我…這個感覺…難) e, ^9 Y7 G3 [  F. O2 K" W% [6 Y
道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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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景，就像電影的劇情，我只能眼睜睜的睜大雙眼，任由天騏的臉龐越來
越近，來不及反應的我，已被他深深的吻下。

月亮又大又亮，皎潔萬分，在湖面；湖面裡，皎潔的明月，隨著粼粼的波光，印
照著我和他…

突然，四周竄起煙火，週遭明亮了起來。我驚訝的從天騏的唇中離開，撇過頭看。

「大家…」我看到，天騏的大學朋友，藍姐的朋友，還有…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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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呀呼!」大家，努力的拍著手，歡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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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淑媛，她也對上了我，說：「王─筱─羋，恭喜妳，終於解脫了!!!」非常
激動高興的喊著。4 R9 j) _& N5 P8 O! C5 R9 B

阿偉，你看到了嗎? 現在的我好幸福，你在天上，是不是也看到了呢? 兩年前，. X+ f3 u2 l2 j; _
你為了保護我，將我從一場車禍中救了出來，而你反而走了，當時推開我的那雙
手，深深地烙印在手背上，這讓我非常痛心，愧疚到現在。相信，你不會希望看. u4 J) Q; T. {
到我ㄧ直傷心下去吧，所以才安排讓我認識了天騏，對嗎?

筱羋 for 最愛的阿豪+ b# |( E4 C, m1 b( R
祝天上的你快樂
　　　　　　 2006/4/30

窗外陽光照入廉裡，照耀在日誌的尾頁，夏天即將來臨，嶄新的未來也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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