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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不准再愛我 [打印本頁]

作者: 小雪小雪 時間: 2008-7-22 07:36 標題: 不准再愛我

「你確定你要跟我交往」

「嗯。」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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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豫了一下…「那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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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 O) t" Q. C; E! ^, P; T1 s

「明年的今天我們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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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還沒開始交往就談分手鮮 5 x5 V9 C! I' |; a5 R  h/ v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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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不要」 ; [3 W2 N! b( Q.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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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因為我還年輕，不想現在就被愛套住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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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認識是在兩個月前。當天我們兩個匆匆忙忙的要去圖書館，在門口剛好〝撞個正著〞。 . e9 N8 d$ o5 A; C$ x% c% B% l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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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生氣的說「你不知道女士優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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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知道現在講求男女平等嗎」我也不服氣的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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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以身材看，我當然佔了優勢。本來是要道歉的，看到她這麼咄咄逼人，我忍不住也頂了回去。 2 }4 Z7 a# e) Z4 F/ o

「ㄟˊ～你不是我們班上那個自以為很帥，長的很占空間的許彥平」

「什麼自以為啊像你這種醜小鴨我根本不記得班上有妳這個人。」 $ p  Y- q9 m# B8 n

我長得又高又瘦，電腦一級棒，又是籃球校隊的隊員。而且我還會彈鋼琴ㄟ～連我都很佩服我自己。這不是自大是自信 ' @) s  i) y* f+ S

她插著腰皺著眉   i) i, z  q*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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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臉皮厚的人給人家的印象總是比較深刻嘛～」 $ M  ~, s$ y7 ]- Y3 w; F" F2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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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哩勒$#$&@ , y3 n3 ?1 E! L% I: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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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刻開始，我們兩個沒一刻不吵，一見面非得鬥他個三分鐘以上 2 o$ U. w0 y6 `% ]( c

可是這一切在別人眼中全成了〝打情罵俏〞。 # I+ I& O% G! D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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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沒長眼也不會看上她這個〝虎罷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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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興趣讓大豬公喜歡上我。」

「……。」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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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人緣不錯，班上很多人都跟她打成一片，她開朗、不做作。但是他唯獨對我老是那種氣死人的態度。但是在不知不覺中，跟她鬥嘴變成一種很自然、很輕鬆的事… - b4 _: g1 z* T, B# f5 P

有時候看她跟其他人鬥嘴，心裡竟會泛起酸酸的感覺…… ' T# Q, K( E5 M3 P*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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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涼，我摸摸自己的額頭…「有一點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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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還是決定去練籃球。跑在體育館的地板上，身體有點不聽使喚，女生的尖叫聲此時變的很刺耳。 " @: i$ M2 E! N2 V2 _" H% d

我跟著隊友回防「彥平～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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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不留神，被籃球打中，跌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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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人一轟而上，突然從人群中冒出一個人，拉著我說「還坐在這幹嘛去保健室啊。」是她… $ y9 J7 F7 L' N4 {6 l/ q" M6 D0 \

他跟我那群圍著我的隊友說「你們繼續練吧，我扶他去保健室啦。」 7 ?( O* s, R8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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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人阻止她「我還可以走，我說妳…不怕被上面那群女生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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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她眨眨眼，一臉疑惑。真是個笨蛋……。

到了保健室，發現護士又蹺班。「她又不在了。」 # r# x7 _! b3 }& x# j/ _

「我說你幹嘛愛逞強被球砸到還跌倒，真夠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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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能說點別的嗎她摸摸我的額頭，我嚇了一跳「妳怎麼知道我發燒」 . E* h. s- ]$ G& \7 K  {- K

「筊杯。」她說的理所當然 % d. r) S+ M( Y2 Q$ S

我一臉受不了的樣子「耍笨啊」 / u. q! u5 K+ A5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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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啦，因為你今天看起來很沒精神啊，罵起來很沒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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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能算理由…我看著她發呆的臉，突然很想、很想把她佔為己有。   w! s' O, j$ [; U4 i) P

「羽澄…當我的女朋友，好嗎…」

「看吧，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一定有問題。」 ; c4 r7 X: w; U5 S;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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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摟著她「有什麼問題」 ) f. t( n1 g, r$ u; Q

「冤家變親家喔～」旁邊的人跟著起鬨

冬天的時候抱著她真的很舒服，她呵呵的笑著。 ; D) H# _2 F9 Q7 D# n# k'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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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怎麼處理我的那些〝倒貼貼紙〞，只知道那些似乎難不倒她。

我喜歡騎著我的機車載她回家，她本來還不肯，因為有捷運。但是…我喜歡她緊張時緊緊的抱著我，當然我不會跟她說我這種有點色色的感覺。跟她說，她大概會笑著罵我說〝大色豬〞～

１２月將至，街上已經處處瀰漫著聖誕節的味道了。她最近感覺一直瞞著我偷偷進行什麼事，我當然沒問，因為…裝傻啊～ ) e$ M) K. f%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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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生日在１２月，當然他如果不是在忙我的事，我大概會…抓狂吧。

「走吧、走吧～」放學她就拉著我走。 8 o0 T! F# C' S, \* L

我裝傻的說「去哪啊放學要乖乖回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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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搥我，嘟著嘴說「你再裝嘛好～那我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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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賣啦，大姊。」我抱住她不讓她走 . i# u; K' S! w0 @' s( v#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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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我的臉「那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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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 8 p1 c0 r( {9 L: f& n.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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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海啊～你不是很喜歡海嗎我發現一個很漂亮的地方喔。」

「這種天氣妳會感冒的。」 3 S' y6 t% ?; E: K5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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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我的身體健康的很，走啦～」   d$ o! X4 n: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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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搭火車來到基隆，她熟稔的繞過幾條街，人漸漸稀少…。 " Y% P" R2 t9 q9 p7 ~5 x
「你看～快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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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深藍色的海，遠處的燈火依稀點綴著海岸線，天上竟露出幾顆星星。海浪拍打著海岸，風的聲音在耳邊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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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看呆啦呵呵～」她握著我的手，「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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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找了好久ㄟ。」她放開我的手，在包包裡頭找東西 3 a& Q, x$ X! `/ L/ S9 t

我看著她「妳在找什麼」 * p$ Y( o9 }* Q+ L: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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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包包拿出兩支蠟燭，一包東西。她點燃一支蠟燭，然後說「我只拿兩支蠟燭，一支代表你，一支代表我。」 & g5 |+ F2 I+ U4 m4 Q/ a; Y

她指著她沒燃起的蠟燭說「這支是你，我不要你燃燒，因為我會用生命為你照亮黑夜喔。當我燃燒完時…」她打開那包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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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心為你織一條圍巾，這樣你就不會冷了。」 ( O4 `( P5 E1 b8 [6 g# \0 B

我緊緊的抱著她，心中的感動我說不出口「傻瓜...我只會怕你冷。

我輕輕覆上她的唇…竟忽略了她所說的話…是多麼的苦…。 ' _* ?3 w8 z;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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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到了，剛過完生日沒多久，她說不想大肆慶祝。於是我們去華納看了一場電影，然後去清大看夜景。 ' w( F" l% z; t5 v# h) u( u. \

她依偎著我「如果台北下一場雪就好了。」 * |" v" O( G8 z/ ]! i

「呵呵～下雪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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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化成雪，而且是那種溫暖的雪喔。」 3 ]/ `1 N  |# ]* @

「恩…然後呢」 8 A; e' y. c$ d; K$ K3 y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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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啊…覆蓋在台北，因為你住在台北。」 * t0 a+ i) N$ a8 S

「傻瓜。我已經有圍巾啦，不怕冷了。」 ; n. N9 E" D) l% P*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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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話，靜靜的問我說「平…我問你喔…」 2 \- c) ]) b& O% M/ s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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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給妳問。」我把他摟進我的外套裡，她的臉埋在我的胸口 : F& K. _; d6 O# a4 i&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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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愛我多久」我楞了一下，我知道很多女生都會問這個....但是…，我怎麼覺得她問的…很苦 3 W# @% x# c# P' z0 F, ^) U

我想了想…「我會愛妳到妳不再愛我為止。」 4 [% j4 n) P1 o* |! W7 l

「你說的喔…愛我到我不再愛你為止…。」 8 ^: b7 Z! Z1 m. }& O2 L" L2 `

我突然感覺胸口一陣濕潤 5 p- ^1 D7 y& `6 S3 K/ b'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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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第一次看她哭「妳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 f- M# ?3 J! g: X2 E7 `: g

她笑著說「沒啦～我太感動了嘛。呵呵～」

很快的新的一年又到了，我們一如往常，感情越來越好。有時候我們會因為對方吃點小醋，吵點架，卻依然很甜蜜。當初有些不看好我們的同學，現在也只能在旁羨慕。

今天一早，門鈴突然響起。假日早上門鈴就大響，我拖著半睡半醒的身子起身開門。 6 z* z! J- S7 L' z9 t

「誰啊～啊，怎麼是妳」我打開門 6 S8 ~1 [! Y6 R; _* m1 z$ O

她不說話，跟著我進了家門。坐到沙發上後，她臉色凝重的說「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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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楞在那，這句台詞在電視的肥皂劇場看到，怎麼現在換成我 ! F$ ^! N7 s5 ]3 ]+ P# C4 p) R

「妳是開玩笑的還是哪根螺絲掉了」我生氣的問她

「我是認真的。」她低著頭 9 G/ a/ P% H; _2 [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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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嗎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我盡量壓低我的怒氣 6 G* W% R+ N. V  z

她雙手握著，依然低著頭「是啊，但是我今天是很認真的…」 + I/ G2 Z" @7 d)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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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個屁」我忍不住罵出口 . F9 o# s  e1 D2 v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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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抬起頭說「認真的過愚人節啊～哈哈～」 . \1 c2 D- p% i5 k9 r7 F& u)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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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撲上我，調皮的抱著我「愚人節快樂喔～」

我捏著她的臉「快樂個頭啊，拜託一下，不要一早就來嚇人好不好」 5 @: e; Q9 S, l

「啊啊～好痛啦」她打著我的肩膀「誰叫妳要開這種玩笑。」 2 F: ^2 a- O2 M! r# S1 x) t0 R

「你好生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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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沒事說要分手，你電視劇看太多啊」 # T- @* N* g6 [# n1 z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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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認真的跟你過每個節日ㄟ，怎麼可以罵我～」 6 Q" `* y6 d) ~! o: R- E: ?) l

她離開我的大腿上，跟我扮了個鬼臉，我起身追著她跑 ' j2 R  n/ c. M1 D'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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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要跑，氣死我了。」我指著床對面的她 7 n6 ]  E2 u,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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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才不理你呢。年老盛衰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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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賊賊的笑，跑了過去，她當然馬上躲，我伸手攔住她

這就是欄球技巧上的〝假動作〞啦～我現在把它發揮的淋漓盡至 7 Q" P; t! E& Y6 q* L'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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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我壓在床上動彈不得「看妳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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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我低頭看她，發現她臉色蒼白「妳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0 _4 g6 `3 ]/ H& D9 b

我起身扶著她，她摸著胸口，喘喘氣「沒啦，氣喘啊，沒事的。」 0 d( o* O9 _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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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忘了妳有氣喘…。」 * D; _$ b& \7 m/ W9 c5 b!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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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關係啦～走吧，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嗯。」感覺上怪怪的，但是…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吧。

秋天到了，提醒著我她的生日將近，也提醒著我一年的期限快到了…。 0 u& G1 R2 d2 N: v7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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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忘了沒，我現在當然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答應她。

不過看她也沒記起的跡象…大概她自己也忘了吧。 / U. `) K) u" I: ^( s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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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平、彥平，大事不好了～」小黑匆匆從教室外跑進來 0 a9 r, ^9 {* B1 {9 \' ~

「幹嘛是賓拉登要攻美了，還是舒琪要退出演藝圈」

「你還有那個心情開玩笑羽澄在走廊昏倒了。 - F4 ~% |: h: W4 C  k

「什麼你說什麼」我衝出教室，一把抱起昏倒的她，直往醫院衝 ( C) n9 H1 a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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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絕不是平凡的昏倒，不安的神經不停跳動… 8 I# |% f3 ~1 V0 b+ x2 Q

「拜託妳可千萬別出事…。」 % Q/ O/ [" f  u! X%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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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燈亮起，我坐在外頭靜靜的等。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從門的另一邊把她推出來。她口上帶著氧氣罩，掛著點滴，臉色很白。

「你就是許彥平吧。醫生在我未開口前打斷了我 : |, ^0 t* S9 N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2 P7 i, d3 ~8 g& P# 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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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我是她的主治醫師。她常常提起你…。」 4 G0 Y- j1 @: H1 ~, q8 |

「主治醫師什麼意思她不是很健康怎麼…」 : j. n$ \7 Y, _; u4 e$ O, m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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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那是因為她一直沒告訴你，她不是氣喘，而是心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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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說什麼…」 9 h) N- _  e! l8 \& a! t

「我沒有胡說，她的生命已經所剩不多了，好好把握吧。」 : A6 P1 _4 a# q9 e7 L. }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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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抖，無法接受這突來的消息… 0 I9 ~8 J; o: e( ]3 A: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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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她的家人也趕來了。她母親看著我，摸著我了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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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要難過，因為你，羽澄才能把她最後的生命活得這麼漂亮…。」

我的淚終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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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我都待在醫院裡陪她。她一直要我去上課，但是我在教室根本無心上課，哪怕哪一刻她都將永遠離開我，而我卻見不著她最後一面。 $ H" Y- \# L" N& o% q# K, L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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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天花板，笑著說「我的生日快到了呢。」

「恩，我沒忘。妳是在妳最愛的秋天生的。」我握著她纖細的手 - w- A/ x. f7 n2 H" q2 b( a3 V

「而且是在有很多假日的十月喔。謝謝媽媽把我生在這麼棒的月份～」

她呵呵的笑著，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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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朗笑聲的背後，究竟是承擔了多少的苦看似堅強，其實卻是最脆弱… # I2 G- p5 Q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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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醫生又跑進病房，我丟下手中的東西奔了過去。 & J8 j6 |- ^5 l- _/ }% T$ L3 Q/ x&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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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發病的次數很多，生命就像將燃燒完的蠟燭…蠟燭…。 6 r! ]3 T* Z+ S! s$ J4 Y

每次當麻醉藥退的時候，她總是給我一個笑容。告訴我她沒事。 " q5 v! D' i6 l0 `6 I$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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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沒有力氣告訴我她沒事，我握緊她的手「別說話，休息一下。」 . ]3 ~7 x# A7 y! `5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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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告訴我她的時間所剩不多，要我要有心理準備。 - h) P/ v6 l1 X3 j: b0 b

我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不如以往嬌嫩的容顏，瘦弱的手，憔悴。我無聲的流出淚來，因為我不敢讓她聽見，她都沒哭，我怎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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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牆上的中滴答地饗著「還有一分鐘是我的生日呢。」
「妳怎麼沒睡」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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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哭的時候要哭出聲音喔…不然會得內傷呢。」 $ A5 [( U! l8 t)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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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三、二、一……碰～祝我生日快樂～」她開心的笑著

「羽澄，」

「恩」 8 Q' r1 n8 |, Y

「嫁給我，好嗎」我拿出戒指

她看著我，流下淚來……「我…我……」 2 t6 k/ F9 M  Z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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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 @9 c* T$ S; c

「好……。」我替她戴上戒指後，她閉上眼，輕輕的說 . [- i# ]1 |9 E: E( A

「平…我要當你的妻子，我下輩子一定要當你的妻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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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I4 [. n8 t" I8 V0 V2 i& i4 Q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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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要再去海邊看星星，好不好」 $ W+ X; \" D9 N1 ^% J; L  X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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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要生兩個孩子，女的叫羽萍，男的叫彥成，好不好」 6 j. Z% V, n0 l% j+ I'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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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我要愛你到永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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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Q$ o6 p9 R, g" B

「彥平…。」 # N" [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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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下……。」 ( R: Q- g& f& t, Y8 @& z8 e

「好的，妳可以好好的休息了，羽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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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 4 _) s. l' q& L

今天我們要分手，這是你自己答應我的，不要忘了。 0 G. n% x1 i+ V6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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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你說過，你會愛我到我不愛你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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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刻開始，我梁羽澄不再愛你，你也不準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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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回來愛你之前，不允許你再愛我。 8 c% O# ^/ A3 x! t3 v# w& a6 T& H

請你原諒我的自私，活著的人，總是比較辛苦吧。 $ S/ p! a+ t8 {$ f" c2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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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要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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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約在下輩子，不要忘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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